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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莲把裘mama从地上搀扶起来,她幽幽叹气:“唉,这件事大概都传开了,小表哥丢了这么大的颜面。”
何止失了颜面,男人被戴了绿帽子简直是奇耻大辱。想到自己小儿子莫名奇妙受此大辱,薛柳氏恨得牙咬:“娶妻不贤,家门不幸。早知今天,三年前,我就是拼死也不能让你嫁进我们薛家。你十五岁就知道设计陷害佑龄,让别人都以为佑龄和你有私情,可见是个什么货色。只是相府势大,没办法,我们也只能娶你进门。不曾想,三年之后,你这贱蹄子下贱本性不改,不甘寂寞,竟然和府里的下人私通。”
她转向薛佑龄:“这事情真相已经很清楚了,佑龄,你打算如何处置这薛林氏。”
薛佑龄凤眸一垂,掩去眸中嫌恶,冰冷的声音,让人听着就像掉入冰窖:“一纸休书,送回相府吧。这样的相府小姐,我薛佑龄要不起。”
“那我出去拿纸笔。”柳玉莲说道。
柳玉莲出门张罗了一会儿,手里捧着文房四宝,重新进了屋子。
她把笔墨纸砚放到薛佑龄和薛柳氏中间的小几上。
薛佑龄提起笔,在砚台里沾了点墨,在空白的宣纸上写字。
笔尖落在纸上,如行云流水一般游走。
出现在宣纸上的字和薛佑龄的人一样,俊秀清逸。
看到薛佑龄在写休书,画眉又扑到薛佑龄的脚边:“三爷,三爷,您不要休了三夫人。您休了三夫人,让三夫人以后怎么活?”
画眉在地上“咚,咚,咚”一个接一个的磕响头,沉闷的声音传到林舒婉的耳人,让她心中莫名一痛,这大概是原主的感情。
画眉再抬头时,额头的乌青,皮rou磕烂,鲜红色的血液慢慢流淌而下。
林舒婉跪在地上,身子越来越虚弱,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在模糊的视线里,一张宣纸慢悠悠的在空中飘荡,再慢慢落下,落在她的脚边。
林舒婉用模糊的余光瞥了一眼那宣纸,恰巧看到“休书”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