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次的闹腾,我虽是次次忍耐,可这日子,到底难过。”
孔辙心知萧淑云受了委屈,立时上前屈膝蹲下,拉了萧淑云的手面露歉意:“我知道,我都知道。”说着喉间似有哽咽,缓了缓说道:“我心里总是下不定决心,她不好,但是回家去,必定是要受罪的。我心中总是不忍,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萧淑云眼见孔辙垂下头,似在拭泪,沉默片刻,说道:“你做得没错,她终究生了你,又养了你。”说着,纤长细指就伸了出去,慢慢覆在了桌面上的白纸上。
这话本是好话,可孔辙心里先是卷过一阵欣慰暖意后,却忽有森森凉意浮上心头。他抬起头看去,却觉面前这女子,原是一向都含着软软情谊的眼睛,竟是幽深恍若一潭古井,泛着冷冷凉意。她的眼中似有不忍,却又有刚硬的冷色渐渐氤氲了整个双眼。
萧淑云不忍再去看孔辙的一张脸,她唇里藏的话,本就是伤人的利刃,可如今却也不得不说。本就是佯装出的平和日子,可眼下再忍下去,下一步,只怕就是叫人欺辱到脸上来了。这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孔辙见那萧淑云两瓣唇似有微动,心中忽的就害怕起来,猛地窜身起来,就往外头奔去。他有预感,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势必是他无法忍受的。
夜色微凉,孔辙徒步在空旷的后花园里,心烦意乱。捡了个石凳坐下,臀下石板又硬又凉,他只觉颓然疲惫,翻一翻眼皮,穹顶一轮弯月双端似钩,泛着可怖的亮光。
“姐夫。”林娇便是这时候缓步而来。
孔辙勉强笑道:“是娇儿啊!”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坐吧!”等着林娇坐下,又问道:“都这个时辰了,你怎的还不安睡?”
林娇并不清楚自家jiejie做了什么,然而瞧着孔辙如今的模样,便知道下手不轻。心说既是jiejie出了手,不若她再添一把木柴,将这火焰烧得更旺才是。
于是,林娇矮身福礼,微垂下颚,轻抖着嗓子颤声道:“知道姐夫今个儿回来,思及前头做下的事情,心有不安。如今既是见着了姐夫,还望姐夫怜我年幼不懂事,莫要怪罪于我。”
孔辙愣怔片刻,才恍然这林娇说的是什么事,脑子里头又是一阵蒙,摆摆手,苦笑道:“你原是为着你jiejie不平,你jiejie受了委屈,我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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