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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礼双手接过符纸,回答说:“此处不能久留。我在衙门北面占了间房起居,贤弟不如先去那里等我?”刘鉴点头应允。
宋礼锁上样式库的门,叫来个小吏引刘鉴去自己房中暂歇,自己匆匆忙忙地出衙而去。刘鉴来到宋礼的居处,只见屋子不大,陈设也简单,西面一张床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东面是书桌和书架,北墙摆张几案,左右各一把方椅。屋里唯一的装饰只有墙上贴的魁星图和几案上一个前朝浮梁瓷局烧的青花鸳鸯莲池纹玉壶春瓶。
刘鉴在几案右边坐下,空出左手边的上位。小吏端上茶来,垂着手问:“长官还有什么吩咐?”刘鉴摇摇扇子:“你下去吧。”
小吏前脚才走,刘鉴转头对捧灯说:“你赶紧去把家里的竹箱子拎过来,恐怕这儿的事儿且没完哪。”
捧灯哆嗦了一下:“尊主,路途远甚……”抬眼看刘鉴的脸色不善,吓得忘了行礼告辞,风一样就跑出去了。
且说这主仆二人是午饭后来的工曹衙门,刘鉴一看图册就是大半个时辰,然后先是高亮跑来喊“救命”,又出了铺瓦这档子事,折腾着折腾着,已经都快申末了。等捧灯一路小跑回到柏林寺,拿了一应需用之物再跑出来,还没走到半道,天色就逐渐暗了下来。
刘鉴要的这个竹箱子里着实放了几件法器,平时轻易不用。捧灯晓得厉害,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竟然没想到问寺僧要个灯笼。他早就算不清时辰了,因为事情蹊跷,连肚子都没觉得饿,出寺的时候看天色还亮,没想到这夏秋之交天黑得虽晚,却黑得很快,家家关门闭户,但还没有起更,巡夜的要过些时候才出来,越走越是寂静。
大路两边的店铺天黑了会挂几个照亮的灯笼方便行人,顺便给自己扬扬名,可平民百姓谁会无缘无故去费那个蜡烛?捧灯为了抄近,又挑的都是些偏僻小胡同,没迷路已经很不错了。他越走越是胆战心惊,可是胡同钻得深了,也没那么快能够回到大路上,万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深吸一口气,用右手拇指掐着中指的第二个指节——这是刘鉴教他的避鬼诀——硬往里闯。
他蹩进来的这条小胡同在成寿寺南面,叫堂子胡同,没有店面,从西到东,又黑又窄又长。捧灯边走边冒冷汗,王远华生祭活人这件事吓得他不轻,所谓“疑心生暗鬼”,小书童总觉得会暗地里跳出个什么东西来要他的命。眼看着就要到大路上了,远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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