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他,但那么一来,责任都在您宋大人身上了。”
“我明白,我明白,”宋礼大喘着粗气,“别说这督造北京城的一应统筹都由愚兄负责,哪怕跟我毫无关系,只是用错了瓦,此事捅到圣上耳中……即便圣上暂时不会处罚我,留下这个心结,日后若有闪失,还会再翻出来,到时候……能瞒就瞒,我明白……”
他紧紧盯着刘鉴的眼睛:“那这不除根的法子是?”
刘鉴沉吟了一下,问宋礼说:“这些御用的瓦,即便不敷使用,应该也不能任其散落民间,是吧?”
“那是当然。”
“应该会砸碎了,埋在一个地方……如果我没猜错,是要埋在煤山里吧?”
宋礼点头:“姚少师亲绘的图谱,你白天看到了,要加高禁城北面的煤山,把前朝宫殿的残骸都堆在那里,现今新修殿房的废料自然也是埋在那里……说什么中央镇山,愚兄也搞不懂。”
“砖瓦砸碎,戾气仍在,”刘鉴详细地解释说,“又是埋在镇山这种要命的地方,如果你就这么埋了,肯定是不成的。万一哪天再出点儿事儿,如果那时候您老兄已然驾鹤西归,自然不妨事……”
宋礼苦笑着说:“我还有一双儿女……异日若真的出事,寻脉追根,还在我宋氏身上。虽然是身后之事,也总不能给子孙种下祸根。况且,如果我当时仍在人间……可要说不除根,总会再翻出来的呀!”
刘鉴转头叫捧灯端上另一张木凳,他就坐在宋礼身边,两人膝盖相碰,凑近了秘密商议说:“宋兄明白其中利害关系,那就好办了。你且把这批瓦砸碎了,埋在煤山下边儿,再加上一样镇物,有我前往施法禳解,可压制着缑城先生的怨气七七四十九年。四十九年之后,镇物要换,禳解的仪式也要重新施行一次。至于到了那个时候您还有没有机会寻人施法,非今日我所能预料也。”
宋礼皱了一下眉头:“愚兄年已不惑,肯定是再活不了四十九年的。虽然可以遗命子孙办理,但难道就这样每四十九年都必须镇压祭祀一番吗?”
“天下广大,能人异士很多,整整四十九年,难道还找不到个高人,用更稳妥的方法来禳解吗?我所以说这个法子不去根儿,只是助你渡过今日厄难,以待高人破解罢了。”
宋礼这才长喘了一口气:“贤弟所言甚是。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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