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尚书大人的衣袖:“我们另有急务。袁忠彻究竟做什么去了,何时回来,您且三言两语,择其扼要说说吧。”
宋礼转头瞥了刘鉴一眼,看他表情严肃,细眉紧锁,也不禁微微吃了一惊。虽然长幼尊卑有别,可宋礼近来着实拿刘鉴当神仙似地敬着,对王远华却是一副冷脸——他可还记着被王远华唬弄,差点用了那批被方家附了体的御瓦之事,始终是耿耿于怀。
刘鉴这么一说,宋礼也不往里面走了,就在门洞里站稳,想了一想,尽量用最简捷的词句叙述说:“自从你我在万岁山上埋了那、那些邪物……”说到这里白了一眼王远华,王远华把目光移了开去,装作没看见。宋礼继续对刘鉴说:“工匠们传出谣言,说山上有宝,就有那些村氓愚民,偷偷地上山挖掘,我和顺天府都屡禁不止……”
万岁山工程还没有正式开工,守卫本就松懈,消息传出之后,就有老百姓偷偷穿过山下围着的帐幕,上山去“寻宝”,宋礼得知此事,虽然立刻明文严禁,却起不到什么效果,只好见一个抓一个。就在昨天傍晚,宋礼突然接到禀报,说又有两人私登万岁山,下山的时候被巡逻兵丁撞见,捉住了其中一个,另一个跑了。捉到的这个,没想到竟还是个有品级的官吏。宋礼闻报不禁大怒,就让兵丁把这官吏押来工曹衙门,打算亲自审问、惩处,好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虽然是刘鉴催着宋礼长话短说,但刘鉴本人一向温和、随意惯了的,听到这里,不自觉地就插了一句:“哪个衙门的?什么官儿?”宋礼回答说:“户曹一个九品司务,名叫牛禄。”
刘鉴心里“格登”一下,不禁庆幸自己问了这么一句,这件事一牵扯上这个牛禄,顿觉曲折繁多,内情隐秘,毫不简单。旁边王远华不知道这些日子来刘鉴和牛禄的缘份,本还想责怪他打断了宋礼的话头,可是一瞥眼,看刘鉴的双眉紧皱,表情凝重,好象是隐约想到了什么关键问题似的,于是捋捋鼠须,不多嘴了。
宋礼继续说:“我问那牛禄,是何人传告他有藏宝的谣言,他又是带着谁人上山。但那牛禄目光呆滞,只是沉默,并不答话。我看问不出什么,就把他监禁起来,待今日再审。晚上归宅之后,不经意间对袁尚宝说起此事……”他顿了一下,望一眼刘鉴,继续说:“袁忠彻却说似这等模样,不象是嘴硬不肯招,倒象是被人下了什么禁制,他就要跟来看看。今晨我们来到工曹之后,我马上就遣人到柏林寺去请贤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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