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鉴是北京本地人,知道这座黑山,顺嘴搭腔说:“这山边有很多坟墓,阴气自然浓郁。”说完了,他问王远华:“你还打算把这阴尸运回去吗?”
王远华所说的话,他虽然无法反驳,却也只信了五分。他想若是王远华打算把沈万三的尸体再埋回万岁山下去,自己一定要出面阻拦——如果此阵非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姚少师已经安排了大五行镇法,这小八臂不要也罢;如果确实是邪阵,断不能容王远华重设!
王远华想了一想,青脸上露出一丝煞气:“镇物虽然都在,但搬动一次,阵法的威力就减了三分,即便搬回去重布此阵,也于事无补了。原本想大明江山……想保江山永固,如此一来,恐怕要少上百余年的太平。也罢,古来就没有万年江山,且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这种反应倒是大大出乎刘鉴的意料,不过正中下怀。于是两人并着捧灯重新把棺材盖好,平上土,然后再去询问袁忠彻是否有了什么收获——其实袁忠彻在他们开始盖棺材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舞蹈般地手脚并用,只是和那番僧脸侧脸——不敢脸对脸,番僧的嘴太臭了——地哼哼,好象生怕被刘鉴和王远华叫走,故意要逃避劳动似的。
此时听到刘、王二人的询问,袁忠彻一脸得色:“这番僧所言,我虽不中,亦不远矣。看起来他并非恶人,只是受人所愚。似乎有人告诉他,那些邪物大害民生,必须移出北京城,镇于此处。他今日午前埋好了棺材,不见那人到来,却见邪气四合,无奈之下,只得以彼国的法术来镇压。先前我便在疑惑,那一手捧书,一手泼洒圣水的姿势,景教僧侣驱邪时常用,却不象是在施行什么妖法……”
王远华点点头:“邪气虽在四周,他自身却非邪恶之徒,怪不得刘镜如的五雷咒伤不了他。”
袁忠彻望望刘鉴,继续说:“你施咒驱散了邪气,他本意是心存感激,要与你拥抱——那是番邦礼节——而非扑上来袭击你。似乎在他们传说之中,大蒜最能驱邪,故此口嚼大蒜……吃了那么多蒜,臭至如此,还不烧心病倒,果然蛮子体质异于常人……”
刘鉴提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可曾说过,要他运尸出城的,究竟是什么人?”
袁忠彻瞥一眼缩在刘鉴身后的捧灯,轻轻摇头:“我料迷惑盛价的,也是此人。但可惜得很,这番僧发不准中华姓名之音,那人姓名我听不出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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