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功夫番僧已经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耳听得袁忠彻讲话,他叽哩咕噜地插了好几句嘴,就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袁忠彻若有所思,转过头去看那番僧。刘鉴心下焦急,也顾不得自己和袁忠彻这多年来的无聊恩怨,跳下马车来对他一抱拳:“我也得赶紧回北京城去,袁大人能否把马借我一骑?还要烦你驾着车,押这个番邦和尚随后赶来。”
袁忠彻和刘鉴素来不对付是没错,刚才还用话挤兑他,可是碰上这种大事,也不好故意为难,于是一言不发地跳下马来,也不说借,也不说不借,只是转身揪住番僧,把那家伙重新按到了马车上。
刘鉴看他空出马来,二话不说,翻身跨上,然后转过身来,向着捧灯垂下一只手。捧灯会意,牵着刘鉴的手跳上马背。刘鉴又朝袁忠彻一抱拳,然后催马朝东方疾驰而去,瑞秋呼哨一声,撒开两腿,随后紧跟——这丫头身法飞快,毫不吃力的便跟在了马后。袁忠彻却不回礼,始终背对着刘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