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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谈吐得体、从容优雅,又能应对那些尖利嘴巴,周氏也越看越满意,当然更看重的,是她身份镀的一层金。
许是怕她闹事,上午刚送走村里来打探的一拨人,下午还不到酉时,秦家的人来了。
秦文柏一身缂丝云纹锦袍,头戴珠镶玉冠高高束起。而立之年的他清风霁月,五官俊朗,有南方商贩特有的文雅隽气,眼波里时刻闪烁一丝探究的精光。
秦文柏身边跟着一个细眉细眼的妇人,就是姜姨娘,姜如巧。
“哎哟,商人老爷来了,快请里边坐!”周氏左盼右盼,没想到这么快把财神爷给盼来了,第一个冲到面前来打招呼。
紧跟着箫振和冯氏也出来相迎,看到仙家般的人儿踏足这片黄土地,一时愣得口不能言。箫振作为一家之主,强自稳了稳精神头,热情往里边引手:“亲家老弟,快进屋坐吧,外边冷,堂屋里发了炭火。”
秦文柏只等女儿,不跟生人说话,一双手冷飕飕的互揣在马蹄袖里,随着他烦躁的环视打量,腰间挂的两只白玉环禁步叮当作响,厌恶的表情好像嫌弃这里的空气都是脏的。
姜如巧就自在多了,看到箫家跟秦家的巨大落差,心情只有好上加好,乐呵着打量这里贫瘠的一切。
“爹连身上掉下来的骨rou,都舍得算计掉放到这里,现在只是高抬一下您的贵足进这屋子,还要爷奶求你们吗。”秦蓁自东屋里走了出来,出口便带了淡淡的嘲讽。
姜如巧冷睨向牙尖嘴利的丫头,看到她昔日一身高贵华服成了粗布麻衣,那眼角的怒气,霎时间也慢慢转变成了笑意。
秦文柏自知在这件事上理亏,皱眉看向灰扑扑的堂屋,没有抬扛,迈着云头毡履走进了屋子。
周氏仔细的打量两人身上的每一样物件儿,从缝制衣服的金丝线,到脚底动来动去的平底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