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蛮横粗鲁。
盛满水的桶倏然掉落,激起噗通水花,动静格外大,连在里屋的箫清羽,都闻声很快赶了出来。
箫清羽只眼看到大小姐裙摆被水渍溅湿一片,忙走过去,屈膝半跪,挽袖擦拭,边透着责怪又很轻的口气:“怎么回事?那小桶还提不动,就莫要提了,我就在屋,叫我便是。”
他一系列下意识的举动看呆了两个女人。
秦蓁的身心,都仿佛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摆,宛若踩入云端,有些茫然无措,又流连于安稳宁静的焕丽感觉。
她尚未回神,也没来得及接着想下去,就听旁边响起一道冷讽声。
“酸,酸死了!好个狐媚胚子,仗着夫君宠爱,居然敢在家里无法无天!”周氏有些膈应的别过头。
于女人来说,看到这幅郎情妾意的景象,她无端心生火气。
她在家中地位再高,也得端盆奉送盂侍奉那个老秀才,相反,她哪里得过丈夫服侍怜惜的待遇。
秦蓁不明白高高兴兴回来的人,怎的突然来寻她麻烦,她蹙眉提醒:“多日不见,大娘又忘了我们一荣皆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倘若我是狐媚胚子,这家人又是什么。巡甲若知道书翎有一个狐媚嫂子,会给他仕途带来多大困扰。大娘要发脾气,还请指出我哪里做错了,就事论事,脏水是乱泼不得的。”
招不在多,管用就行。一句有关箫书翎的仕途,就把周氏那股爆炸的怒火憋了回去。
看她张着嘴不知从何说起,跟呛了辣椒一样的脸色,秦蓁忍俊不禁。
周氏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去抓井边的绳,挥手甩动。
“这是干嘛!你……你拉不动还浪费时间,你,那厨房水缸里有水,你真蠢!”
说话变得诸多顾忌的周氏,磕磕巴巴许久才组织了这通不顺溜的语言。
秦蓁挽下袖口,盖住了露在空气中冻得微红的手腕,方才道:“井水冬暖夏凉,我想洗衣不那么冻手,就打新鲜井水来洗。”
“你倒是会保养自己!”
周氏一句狐媚又要迸出嘴边,硬生生吞咽回去,尖利的眼神在对方柳条一样的身段上逡巡。
箫清羽不欲多说,牵起秦蓁:“先回房把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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