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带着点不痛不痒的笑意应道:“父母真情比海深,自己不舍花分文,莫让孩儿差别人,恨把黄土变金银。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她顿了顿,说这话时眼神其实是看向箫弘光。
随即,她转过视线看向周氏:“大娘如果听不懂,也肯定听过一句话,百行孝为先。在你们走后第二天,是爷爷的寿辰,你们取走家中倾数钱财,难道留下的三十文钱,连我买些白面为他老人家做顿好吃的,都要怪罪么。”
谁该听得懂的话,都对他们说了。
大房夫妻微微脸热,想起在城中少有的奢靡生活,又想起爹的寿辰,他们为人子女,不是畜生,都会有所触动。
旁边的冯氏听了,忍不住扑哧哭出了声,委屈的啼哭。
周氏越加的恼火,对父母的歉疚是一回事,但就看不过伶牙俐齿的秦蓁。
她拍桌吵闹:“怎么着,还教训起我来了,那些米面你们没得跟着沾光吃了?我说了没给你爷奶吃了?我身为长房媳妇,问下钱的去处都不行了?”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什么叫他们沾光跟着吃,只要不把他们当外人当畜生,吃什么都该是一家人享受。
秦蓁不欲跟她多废话,懒懒吸了口气:“大娘要执意纠缠买米粮的事,传了出去,让你们落得个留下三十文钱给长辈过寿,自己带了二两银子去城里的不孝恶名,书翎他只管跟仕途无缘就是了!我们挨两句骂倒也不打紧。”唯唯诺诺低着头故作软态。
搬出杀手锏,打蛇打七寸。
“你——”
周氏的脸迅速憋得通红,她现在一听到‘影响仕途’四个字就冒火。
这死丫头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扯到书翎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