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垂眸,让开过道,她转而抬步去衣柜边,拿出一套男人的干净布衫,放在他那边枕上,她顺势爬上床,钻入了被窝里。全程无言。
窸窸窣窣的,屋子里只有男人换衣服的声音。箫清羽换上她准备的衣裳,关门吹灯,躺上了床。
朦胧夜色下,她侧立微耸的背影也透着一股清冷。
箫清羽凝望半晌,嘴唇翕动,如鲠在喉,吐不出声音来。
她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到了第二天,见秦蓁又来到绣坊,纪昭不依了,有赶人的架势:“箫清羽昨晚又没回家?那你也不能三天两头往绣坊跑,夫妻俩一个都不在家,是想家散了吗。”
秦蓁被抵在绣坊门口不让进,哭笑不得:“他昨晚在家。我今天是来决定派去阜阳合作的人选,昭jiejie快让我进去吧。”
花厅里又添了些根雕摆饰,兽嘴里飘出的冻顶瑞脑香气浓郁。
秦蓁坐在玫瑰椅上,手指翻着没几页的册子,漫不经心的扫视上面的名额。
几位绣娘陪坐在旁,等了一盏茶功夫过去,有些急了。
秦蓁捂了捂鼻,顺嘴提道:“这个时节烧瑞脑有些闷,添些自然的荷香吧。”
“……”
没见过小东家如此懈怠的模样。几位绣娘有些担忧的等着。
又过了一刻,总算见秦蓁提笔,却并不是在已有的名单上圈划,而是另外写了一个名字。
云霜几人凑过头去,看到名字吃惊:“怎么是他。”
日落黄昏,秦蓁在家准备了一桌好菜。已经酉时过半,还不见人回来。
秦蓁双掌托腮,遥望着天边云霞,日头渐渐没入山顶,她的心,也一点点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