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柏被周遭的目光盯得脸颊火辣辣的痛,他深深感到后悔了,不是后悔选在大庭广众下发难,是后悔从前没看清这丫头的城府歹毒。
他身形不稳,靠稳着椅扶手支撑,声线淋颤衰弱:“我们父女间,恐怕还有点误会,还是去内堂谈吧。”
秦蓁点点头,站起来揉了揉泛酸的膝盖,朝连通内厅的槅门引手:“爹请进。”
一行人转战阵地,穿过了两个内堂,出了走廊过道,在相隔三间空房的地方,来到最里间的库房,一路上,不用秦蓁示意,纪昭云霜她们自动带了一干仆人尾随。进了堆积杂物有些凌乱的库房。现在根本没人管这里适不适合待客,因为都心知肚明不是过来上演一场在外人面前那样父慈女孝的画面的。秦文柏一踏进屋子,隐忍的狰狞面孔就撕裂开来,反手毫无章法的抓挠旁人。秦蓁早有防备,进门就闪身离得远远的,让秦文柏扑空。同时跟进来的仆人扑上去擒住,将秦文柏双臂反拧别于后背,阻止他乱来。
秦蓁莲步慢移到上座坐下,拿过一条毛毯搭盖,命仆人将炭火烧起来。她正慢条斯理的用一条巾帕擦拭发间落雪,就听秦文柏谩骂起来:“孽障,你敢让人绑你老子。”
秦蓁漠然抬头,睥睨着老爹:“您的手段我可是从小看到大的,生气起来老婆孩子都揍,我可不得小心些?劝您,事已成定局,别这么火大,东西没了,别把身体也搞垮。”
“哈,装,你怎么不再装下去了!我的乖女儿。”秦文柏恨得满口牙齿都要咬碎。
秦蓁正要说什么,外边响起叩门声,一婢女走进来,附在秦蓁耳边低语。秦蓁点头:“带她进来吧。”
须臾,只见一锦衣绣袄的年轻女子步履匆匆走进来,眼珠一转,迅疾走到姜如巧身边,握上她的手:“娘!”
正是秦瑟。
秦瑟搓着姜如巧的手,将她上下打量,担忧的道:“娘,我听说你跟爹来绣庄找麻烦,你们,你们,诶……娘,爹有没有打你,有没有受伤?”
“瑟儿,我苦命的瑟儿,”姜如巧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般,眼泪直流:“是娘害了你,让你嫁给沈木白那个畜生,孩子都生不下来。你跟娘说,当初提出顶替秦蓁的婚事,是不是秦蓁挑唆你的?她这个杀千刀的把我们都坑害了啊。”
“没,没有。是我自己提出的,”秦瑟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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