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箊忍住胸前痛楚一路向往日习武之处赶去。
方才那名女子的武艺内力颇为不俗,虽然她未下狠手,自己也有意调息抵挡,但那道掌力贯入体内,仍旧使她气血激荡,受了些内伤。
如今应当已过了子时,以陈清卓脾性,见她迟迟不来,想必不会多等,便又不知上哪个酒池中泡着去了。她此番受伤,当要休养几日,尽管不能再随他习武,也总该前去知会一声。
轻功前行了一段路程后,林箊眉心紧皱,落于地上,扶住一棵树慢慢靠坐下去。
胸口气血翻涌、阻塞不通,她运功之力难以为继,已然无法再如此前行。
无奈之下,她盘膝而坐,定气凝神,开始以清心术调养伤势。
半刻钟过去,一番调息之后,林箊已觉得伤处有所好转,未免落下内疾,她便又重新运转起一周内力,同时心中不断思忖方才对局。
如今来看,她先前推论真是大谬不然。这白衣女子不但身手不凡,且气韵出尘绝艳,姿态仿若天人,这般风韵绝非一般富户大族所能教养出来的,因此,她应当正是世家之中哪位主家小姐。
东方七家中,有如此年纪女子的只有关山家、裴家与褚家。
今夜遇见的女子惯用轻剑,喜着白衣,极好翠竹,眉间一点白雪,武功逸群绝伦。诸般条件相交下,天下间能够与之匹配的,便只有一人。
此人正是东方裴家的长女,彼苍榜上名列其间的少年英才,亦是与沈家麒麟子齐名于世的裴家一点雪——裴清祀。
林箊后知后觉下,不免苦笑起来。
枉她起先还担心自己下手过重伤了佳人,如今想来,反而是对方一直未尽全力,有意试探她武功路数。
莫怪最后那一式剑气消散得如此怪异,原来这裴家小姐竟然已经达到能够将剑势内息收放自如的地步了,如此深厚武艺,实在叫人骇然。
若不是她天降奇遇,也有内息傍身,今夜未必能全身而退。而尽管如此,与这位天之骄女比起来,她也依旧相形见绌。
此般境遇下,面容略显苍白的女子却还有心情露出一抹哂笑。
裴家一点雪,果然名不虚传。
再度调息完毕,体内紊乱的真气已然通畅不少,林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手在摸到身侧位置时却忽然一顿。
她低下头去看,发觉随身佩囊果然不见踪影,应当是方才打斗时系绳断落,遗落在竹庐中了。
想到里面装着的东西,林箊心中不由蔓延出一丝焦躁情绪。
“罢了。”她轻叹一声。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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