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秋一路说笑着汇入这股人潮。
“此君伤愈之后好似精神了许多,课上表现也很是出众,我瞧徐夫子看你的神色都没有以往那般淡漠了。”
“先前被关在房内十余日,除了看书便是看书,起先还有几本传奇可以看着消遣,后来传奇读完了便只能看看课业内容,也就记下了些书中内容。”林箊有些无奈。
曾砚秋点头道:“如此看来,此次受伤倒也并非坏事,古人常言塞翁失马,果然诚不我欺。”
林箊惊奇地看她一眼:“砚秋竟也会寻我开心了。”
曾砚秋一笑:“岂敢寻魁首开心呢。”
青衣女子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二人到了祭坛下,入目便是一片白色人潮,她们有些费劲地一列列看过去,终于找到同窗学子,走了过去。
待到日昳,所有学子悉数到齐,千余学子在鹿梦坛下井然有序地依次站开,一眼望去声势赫奕,十分浩荡。
身为山长的顾承恩便于正时从行道中步履安详地一步步走上祭坛前,开始宣读祭辞。
今次时日特异,祭辞好似也长了许多,直至祭坛前的长香燃了多半,白须老者才徐徐结束讲话。
而后便是奉行故事地举办祭礼。从奏乐迎神到辞神四拜,整个祭礼漫长而枯燥,坛下学子被烈日曝晒,身娇体弱些的已是摇摇欲坠,其余人也多是昏昏欲睡、萎靡不振。
当下日头正劲,林箊被日光刺得眯起双眼,眉心忍不住蹙起,到后来皱得眉头都累了,便用手遮在眼前,试图挡去些过于热烈的光线。
在山长及夫子从坛内祭拜出来后,无论长幼,所有人都好似松了口气,开始企盼祭典结束。
然而本该宣读结束祭辞的老者却面色肃然地站在石阶上,从身旁学官手中拿过了一叠写满字迹的纸。
他望了一眼台下众人,神色不动,嗓音沉着。
“我于不日前收到一篇檄文,文中痛陈校内一名学子猖狂习气,字字泣血,引得诸多夫子连夜向我劝谏,望我重视此事。经我与诸位夫子多方考量,从长计议后,决定借今日祭典,将此决议公之于众,望各位学子引为鉴戒。”
此番言论事出突然,坛下无精打采的一众学子听闻此话,瞬间都精神抖擞,开始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起来,惹得四周整肃纪律的护学上前呼喝不止。
林箊好似察觉了什么,她抬起头,正对上老者波澜不惊的眼神,二人对视良久,她缓缓放下额前的手,微微眯起双眸,其中神情喜怒难辨。
等到坛下重归寂静,顾承恩才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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