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坟土,都是伐天之战中死去者的大墓,
走过一处处墓碑,洒上一杯杯仙酒,陆煊最后站定在秦穆公的墓碑前,略微失神。
真要说起来,他与秦穆公相识相伴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之一了,
从春秋开始,伐齐,布道,再至秦朝岁月
将手掌放在墓碑上,静静感应,陆煊轻轻颔首:
“投胎去了么?也好,也好”
他将最后一杯仙酒给洒在了这一处坟土上。
离开墓群,陆煊带着刘邦一路向北,并未飞遁,只是慢慢的走着,看人间诸事,目睹红尘烟火。
天庭坠落的第一百年,两人走至海域深处,最后来到一方孤岛上。
这片海域的生灵都不俗,沾染龙血、仙血等,凶煞十足,数次朝着两人发起袭击,但却难以近身。
上了岛,陆煊走至一处腐朽的小屋前,屋里蒙着厚厚的灰尘,
可以看见枯烂的灯笼、只剩小半截的残烛等事物,墙壁上还贴着已然模糊不清的‘喜’字。
陆煊手执天尊青灯,照亮这一片小屋,在玉虚琉璃灯的烛火映照中,他看见过去的场景。
青年和少女在屋内拜堂,外头是杀声震天,雷音滚滚,
礼毕之后,二人并未走入洞房,青年将女子击晕了过去,沉入海底,独自走出木屋,迎上高天。
“张师兄”
陆煊忽然垂泪。
他走至木屋后头,这里立着一方衣冠冢,应是归来后的敖仙芝所立下的,
其上写着【吾夫张良之墓】。
陆煊在墓前坐下,刘邦静立在一旁,许久许久。
“你们也不等等我”
他抚着墓碑,失神道:
“张师兄,我本应该在伱大婚时,端坐在【高堂】之位上的,倒是被你逃了去,你啊你.”
陆煊摆上两杯浊酒,也不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笑骂道:
“仙酒就不给你了,浊酒足矣!”
“只是,你为什么是魂飞魄散呢?幸好还有一缕残缺真灵遁走了”
他在墓前坐了十年。
第十一年,鲲鹏击海而至。
“玄黄.”
目视着枯坐在墓前的寂寥身影,化而为人的鲲鹏轻声叹息:
“你可还好?”
陆煊似乎惊醒,扫去头顶的蜘蛛网,回头疲惫的笑了笑:
“还行,你倒来的正好。”
他此时已将青铜面具摘去,胡子拉碴,看起来很颓丧,轻声道:
“鲲鹏道友,汝既为妖,可识得妖祖?”
“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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