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愕然。
男人做个手势,示意我跟着他来。
我们从后门进到诊室,刚跨进门槛,白口罩大夫走过来,皱着眉说:“爸,跟你说多少次,别在屋里抽烟,你怎么回事?”
男人那么大本事,对儿子却卑躬屈膝,讨好似的说:“我忘了,马上掐灭。”
“你怎么样了?”白口罩大夫问我。
我说还不错,舒服多了。
大夫点点头,说前面还有病人,就不陪着我。他走了之后,我问男人,你儿子也是道法中人?
男人歪着眼看我:“少打听,把你自己的事情办好就得了。”
他领着我进到一个小屋里,应该是办公室,面积不大,靠墙放着茶几和书桌。男人来到墙边的书架前,从里面随便翻出一本小册子,递过来,让我拿着。
我看到册子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认了半天没认出来。
男人撇了一眼,问我什么学历。
我也不客气,告诉他,大学肄业。
“难怪你看不懂,”男人说:“这本书叫《地狱变》,是香港一个老先生晚年作的画,主题是地狱结构和层层小地狱的报应。”
我翻开以后,满眼都是大火和四散奔逃的人群,火无情烧着,被大火卷入其中的罪魂嚎啕大叫,隔着纸张,似乎都能闻到滋滋的rou臭味。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我皱眉。
男人道:“我这是在告诉你消业的办法。真是痴儿不悟。”
我知道这人真是高人,便收了脾气一躬到地,毕恭毕敬,“还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