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
想透彻这些,宋国公心惊又心凉之余,更觉得陈宁越发不能留。
故而,宋国公多次向皇帝提议直接软禁,或者干脆斩杀陈宁,切不可将陈宁放归晋地,到时候后果不可设想。
道理是这个道理,皇帝心里也清楚,然而他对国公府已经没了信任,又忌惮如今还在晋地的谢琰,对宋国公说的立刻斩杀陈宁的提议反而犹豫起来,就怕这背后不知有什么厉害。
陈宁反而因此又得了几天喘息的机会。
这几天里面,皇帝那边对他的看管越发严格起来,已经开始束缚他的行动,将人留在内院之中不准他离开。
陈宁逐渐也烦闷起来,再想到幼时兄长对自己的情谊,一时竟无法分辨真假。
那会儿应该做不了假,也无需作假。只是那时皇帝已经是青年的太子爷,而他只不过是个稚嫩的奶□□子,虽然是亲生胞弟,却也威胁不了皇帝半分,皇帝自然可以抱着他亲近他,给他无比荣宠,让他安然长大。
陈宁的童年到青年阶段与谢琰完全相反,他并没有受过半分委屈不说,不说心想事成,却也是想要什么有什么。那时候以为的皇帝的宠爱,现在想想,恐怕也是有意捧杀,只是皇帝没料到自己现下还能在晋地对他构成威胁罢了。
陈宁没事干,将里里外外都想了个清楚明白,心下也冷硬几分,同时反而对晋地越发想念起来。晋王府里面虽然还没有让他心贴心的人,起码阿雯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他的血脉,往后若他加把劲儿,说不准阿雯也能像是阿淼对长谦一样。
对此陈宁心里头总还是充满盼望的。
太子那头对于皇帝日渐明确的打算,心下很不赞同,也有忧虑,总觉得事情还不至于发展到这么坏的地步。有几次想要劝诫,皇帝却没有要听他的意思,甚至连陈宁那边都不再准许太子去见。
在这样的别无他法里面,晋地谢琰亲手书写的信件终于在累死几匹马以后到了京城里面,传到了皇帝与重臣们的耳朵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