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着两人的私语,心中很不是滋味。
第五个上场的便是胡止韵,她弹奏了一把月琴,吟唱起诗经中的《有狐》:“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胡止韵幽幽地想,“汝亼哥哥,你这几日因为姓柳的那个女人已经憔悴成这个样子了,我很担心你,你可知道?我每天往你床头放一束花,你可知道?我这首诗便是念给你听的,你可知道!”
胡止韵目光急切地落在汝亼身上,但汝亼却在人群中张望别人的影子,她急躁地弹错了一个音,只得再专注回弹奏上,勉强完成了表演。
最后一个上场的是舞烟,她身穿黄色及地长裙,手拿一支箫。舞烟优雅地走上台,坐在舞台中间的凳子上,将箫抵在嘴上。一首苍凉悠远的边塞曲缓缓响起,那箫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边塞的凄苦,战争的惨烈,士兵的悲伤。
一曲终了,舞烟哀婉绵长的声音响起:“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这一曲唱的柔肠百转,肝肠寸断。观众们仿佛置身无情的战场,孤军奋战,看着周围的战友一个一个倒下,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哪里,怀中的家书和远方的故乡是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一曲听罢,大家纷纷落泪,在悲伤的情绪中久久不能平复。
经过了艰难的讨论,评委们给花魁打出了分。第一名云姬,第二名舞烟,第三名水心,第四名胡止韵。
“大家还是更向往美好的东西,即使现实是残酷的。人们宁可蒙上双眼,只去看假象的岁月静好,也不肯直面现实。这大概便是舞烟即使在所有方面都更胜一筹,却输给了云姬的原因。”柳伊看到结果后无奈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