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爱的储君,萧阮的母亲和皇后乃是表姐妹,萧阮的祖母又是大长公主,两人算是姻亲,周卫熹时常一口一个“阮meimei”,看过来的眼神温柔多情,只怕铁石心肠的女人都要被融化了。
萧阮也一直以为周卫熹对她情根深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心中会另有所爱,甚至时时处处都想着算计她和萧家。
曾经有几个人在她面前谈及当今太子时,都语含深意,甚至暗示她周卫熹是个伪君子,她却一直都不信,觉得是别人嫉妒、中伤周卫熹,却原来,是她一直被蒙蔽了双眼。
若是早知如此,她和萧家又怎么会去稀罕什么太子妃之位?又怎么会让兄长这样送了性命?
底下传来的声音越发露骨了。
萧阮扶着桌子,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站直了身子。她咬了咬牙,快步出了禅房,沿着楼梯往下走去。
楼下的园子里,守着太子的亲卫见她从天而降都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上前阻拦。
萧阮理也不理,厉声喝退了亲卫,推开了那间禅房的门。
果然,房间里的两人衣衫不整,一位是负心薄幸的太子殿下,还有一位是她笑里藏刀的手帕交。
“阮meimei……你……你听我解释……”周卫熹怔住了,一丝慌乱之色从眼中一掠而过。
崔茱儿却在瞬息之后恢复了正常,神情自若地替太子整理着衣领:“太子殿下,既然大家都在了,说清楚也就是了。阮meimei是个大度的人,应当不会让太子为难的。”
周卫熹回过神来,目光左右游移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茱儿说的对,阮meimei,你我既然——”
萧阮轻笑了起来,看着这两人做戏一般的无耻言行,她瞬息之间如释重负。她何苦要为这么一个负心薄幸的男子整日里忧思不绝、殚心竭虑呢?他自当他的太子、他的天子,她则天高海阔,自由自在。
幸好,当年因为要为祖父守孝三年,她还没来得及嫁入东宫。
“我还当太子殿下是个重情守义的男儿,却没想到这一手过河拆桥玩得是在漂亮,佩服。”
“不牢你们大驾,这太子妃的名号,谁要谁拿去。”
“从今往后,我萧阮和太子殿下再也没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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