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淡淡地道,“我自问并无不妥,你若是还要心里憋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蔺北行愣住了,半晌之后,他诚恳地道:“不,不憋闷了,是我太小心眼了。”
“慕师兄为人高洁,把写给我的信托你转交,必定是为了避嫌,我猜想若不是有什么要事,他也不会写信给我,”萧阮凝视着他,“为了不让你心有芥蒂,那封信我没有拆,特意带过来和你一起看,好让你瞧一瞧,我和慕师兄到底有没有什么行差踏错的事情,省得你心里一直惦记。”
蔺北行羞愧万分,连连摇头:“不用,我真的不憋闷了,阮meimei,以后我若是再生闷气,你就——”
萧阮从怀里取出信来,当场撕开了封口,朗声读了起来:“萧师妹,见字如面。京城一别之后,甚是想念,不知你在西南是否安好,想必靖安王如此煞费心机娶了你,必定能待你如珠似宝,护你周全……”
萧阮声音顿了顿。
蔺北行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慕呈青这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耳光。
他拽住了萧阮的手用力一拉,萧阮踉跄了一步,跌入了他的怀里。他低声求饶:“阮meimei,你别念了……”
萧阮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蔺北行心头发慌,捧起她的脸来一看,萧阮的眼圈红了。
蔺北行呆了半晌,只觉得心脏都被一只无名的手揉捏得疼了起来。他后悔莫及,猝然在萧阮的眼睫上亲了一下,神情郑重地道:“日后我若是心里有什么事情,一定和你坦诚以待,绝不相瞒,也绝不再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如果我违背此话,让我——”
嘴被掩住了,萧阮定定的看着他,轻声道:“蔺大哥,我信你。”
一场小风波终于过去,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慕呈青的来信。
果不其然,慕呈青写信过来的确有事。他在信中把自己的近况提了几句后,便话锋一转,问及当日给大长公主治病的神医,说是他的嫡母也得了此病,不良于行,遍访名医也没能改善,想这位神医指教一下,若是能够拨冗前来京城,那便更好了。
整封信的字里行间有着坦荡荡的挂牵,却没有半句暧昧之语。
蔺北行忍不住唾弃起自己的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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