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推脱,那也要伤她的心。
面对沈令蓁真诚的提议,他只得含糊道:“医士不是说你身体里有寒气吗?这事伤筋动骨的,等你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这么严重吗?”她惊讶道,“那人家都是怎么过来的?”
霍留行“啧”一声:“人家是人家,你这身娇体弱的,跟人家比什么比?”
沈令蓁“哦”了一声,隐隐觉得他这态度不太对头。
方才蒹葭与她说时,并没有提到这么严重的后果,而且她那两个贴身婢女向来当她是宝,若真像霍留行说的那样,这是不适宜她做的事,她们根本不会与她提。
想到这里,沈令蓁又恍惚记起,当初新婚当夜,霍留行对圆房一事的态度。当时她不明白,现在回头一看,便发现他很明显是找了个借口在回避。
她隐约明白过来,霍留行到底在考虑,为难什么。
沈令蓁方才当真没多想,只觉这本是夫妻应当完成的礼仪,举手之劳罢了,何必让霍留行难受呢,当下回过味来,一时又觉得尴尬,又觉得堵心。
但这次,她是真的应该看破不说破了。真说破了,霍留行顾忌到她的情绪,只会更为难。
她呵呵干笑着,打马虎眼,说:“那我就先好好养身子吧。”
但沈令蓁不会演戏,霍留行从她这不自然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皱了皱眉头:“你别多想,我……”
“郎君昨夜都没睡吧,”她直接打断了他,拍拍床榻,“快上来歇歇,我已经睡够了,这就先起了。”
沈令蓁说着便下了榻,唤来蒹葭与白露替她穿戴洗漱。
眼看她若无其事地与婢女说说笑笑,打定主意不再讨论这事,霍留行摁摁酸胀的太阳xue,只得叹了口气,上榻补眠去了。
*
这一觉睡到大中午,霍留行再次醒转,是听见沈令蓁在叫他“郎君,郎君”。
他睡觉前一直惦记着这小姑娘是不是伤心了,做了个浑梦,梦到她难过得跑了,一睁眼看到她坐在自己床沿,迫切地看着自己,倒是莫名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慰。
“郎君醒了?”她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霍留行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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