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仪这才看清对方手里拎着一只烤熟的兔腿。
孟去非不方便进她帐子,隔着帐门跟她说:“一只兔子才四条腿,分你一只,够意思吧?”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兔腿,“赶紧来接着。”
霍舒仪枕着稻草铺一动不动:“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哎你这丫头今晚不是忙活着进宫救人吗?吃过晚膳了?”
霍舒仪肚子咕噜噜一叫,看了眼烤得金黄的兔腿,从铺盖上爬起来,接了过去。
“这就对了嘛!”帐外持续传来孟去非的唠叨,“还有,别仗着会点功夫就没大没小‘你’啊‘你’地跟我说话,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表哥知道吗?”
“知道了。”霍舒仪把他那只还伸在她帐子的手推挤了出去,像在嫌他聒噪。
孟去非“啧”一声,摇着头走出几步,远远地跟霍留行说:“你这meimei怎么养的,脾气这么大,要在我家,非得教训哭了,让她痛改前非不可!”
他话音刚落,忽觉脚后跟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回头往地上一看,是根啃没了rou的兔腿骨头。
“这么快,得是怎么个风卷残云的吃相啊……”孟去非再次瞪大了眼,大步流星地朝霍留行走去,又说“你这meimei”如何如何。
沈令蓁瞧着他骂骂咧咧的样子,并不觉气氛变得轻松,反倒心情隐隐沉重了起来。
其实孟去非跟霍留行一样,是个非常识大局的人。眼下并不是说笑的节骨眼,加之他与霍舒仪也不相熟,本不该这样调笑她。
他之所以摆出这副没眼色,不懂事的模样,最可能的原因,便是在做戏给什么人看,从而让对方暂时放松对他的警惕。
沈令蓁悄悄看了眼被四面侍卫保护在当中的那间营帐——这里唯一的“外人”,便是此刻身在那间营帐里的赵羲。
孟去非如此吊儿郎当的作态,目的就在于让赵羲觉得,他只是霍留行为避免遭到掣肘才带在身边的姑表弟,而不是前朝的遗孤,孟家的最后一位皇子。
沈令蓁觉得,她大概猜到霍留行和孟去非打算做什么了。
赵羲的计划是让皇帝和赵珣鹬蚌相争,然后由他来渔翁得利。
而霍留行和孟去非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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