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郑重地一手揽她腰,一手扶她胳膊:“来,我扶你上去。”
“……”她是身怀六甲了还怎么呢?
被小心翼翼地扶进屋子,沈令蓁正打算给霍留行斟些热茶驱驱寒,又被他一手拦住:“你不要过度cao劳,我来。”说着亲自斟了盏茶递给她,递到一半又顿住,拿回来看了看这茶的成色,嗅了嗅味道,最后尝了一口,“我先试试,没事你再喝。”
“……”倒个茶就过度cao劳了吗?还有,这府里有人要暗害她吗?
沈令蓁被他这一出搅和得心底发慌:“郎君,是不是陛下与你说了不好的事,我们该不会要家道中落了吧?”
霍留行摇头:“我正要加官进爵,怎么会?”
沈令蓁愁眉苦脸地再猜:“那郎君突然对我这么殷切,难道是近来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郎君这几天夜不归府,莫非不是奉圣命留宿宫中,而是去了花楼?”
霍留行一噎:“又是国丧,又是战时,花楼都闭门了,我自然是宿在宫中。”
“那……”她更慌张了,看他这把她含嘴里,怕她化,把她捧手里,又怕她摔的样子,猜测道,“那你这小心仔细的样子,难道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霍留行一声低叱:“瞎说什么呢?”
“那郎君到底是怎么了嘛!”沈令蓁一脸惆怅地坐下来,“郎君若是有事不愿让我晓得,好歹演得若无其事一些,这样既让我发现端倪,又不道明真相,是想急死我呀!”
“口无遮拦的!不准说‘死’字。”霍留行蹙着眉训斥她。
沈令蓁被他接连两句教训得又气又委屈,垂下眼去,低声道:“郎君早先答应了我,有事绝不欺瞒我的,如今不信守承诺就算了,还凶巴巴地吼我……这么多天没见了,我还想着要与郎君好好说会儿话……”
霍留行听她越说越憋屈,声音里隐隐染上了哭腔,自觉从完全不知情的角度看,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太妥当,便在她身边坐下来,拍了拍她的背:“是我不好,关心则乱了,我不凶你。”
她拿眼角觑他一眼:“那你还是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霍留行叹了口气:“殷殷,我三天后要出征了。”
沈令蓁一愣,收敛了泪意,吸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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