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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儿子,你爹我就靠你了。以后当个大官儿,也让你爹我风光一把!”
听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喜悦,骆知简夹了一筷子青菜,支吾了半晌,斩钉截铁地说:“爸妈,我也想考高中。”
“没戏。”骆齐丰扒拉着米饭鸡腿,头也不抬,“你哥聪明,你比不上。我们跟人说好了,过几天你就跟院里的常师傅一起去厂子打工学点技术,我问了,京大学费不低,把你哥供出来了我们也能养老了。”
骆知简愤怒地喊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不聪明?”
他赌气一般地冲回房间,把班主任偷偷塞给他的模拟卷一股脑甩了出来,像一个终于潇洒转身的大侠:“六百五的满分我考六百二!你问问骆知书他当年能考多少?凭什么骆知书能上高中上大学,我就得去打工?!”
“什么骆知书!那是你哥!”骆齐丰一把撕碎眼前遮挡视线的满分数学,“是不是你那个女老师给你的?我他妈就知道那个贱人总来这边不怀好意!净教你些乱七八糟的!”
“不怀好意?她比你们对我好得多!我不承认骆知书是我哥!”骆知简歇斯底里,将桌上的饭菜一掀而起,“我也不承认你们是我亲爸妈!”
啪——只是清脆的一声,那张秀气的脸就肿了一大片:“你以为我们把你当儿子?!你出生差点害死你妈,上个学害死你外婆,现在是不是想害死你哥?!我真是恨不得回到十五年前把你掐死!”
他咬着牙,不让眼里的软弱掉下来,一字一句地说:“那你就掐死我好了。”
那个夜晚是五颜六色的。
红的是血液在匍匐,紫的是皮带在呼啸,绿的是板凳在狂吠,白的是大雪在嘲讽,黑的是疼痛在叫嚣。
倔强的少年啊,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敢落泪。
第二天,伤痕累累的他被丢到了工厂里,再也没有人接他回家。
骆知简在工厂里做了大半个月的苦工,白天在机器的轰鸣中累得昏天黑地,晚上悄悄从垃圾桶里翻旧书出来看,也在报纸上找数独和字谜消遣。他每天做的活比别人多一倍,却分文没有,常师傅说,他的那份工钱都直接给了骆齐丰。工厂里那些散发着汗臭味的男人总叫他“骆小娘们儿”,看不惯那一身文绉绉的酸秀气。
终于在一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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