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赐微微责怪地道:“你倒是海量,若是将河间王殿下灌醉了,须不好看。”
秦赐是第一次见到秦束的阿姊,尚且不知如何称呼,先挨了一顿数落,只好低头道:“是。”又对萧霆道,“殿下,今晚且先歇息,明日我再陪您喝。”
秦约回头叫来几名仆人,吩咐几句,便让他们带着萧霆往客房去。秦赐微微眯了眼在旁端详,只觉有什么不妥,一时却又看不出来。
待萧霆消失在院落之外,秦约也就离开,并不再与秦赐多说一句话。
秦赐于是独自坐了下来。没有人再来叨扰他。夜风裹着雪片吹过席上的残羹冷炙,更透出刺骨的寒意,让他陡然冷醒——
不对。
那几名仆人,都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们不是秦府里的下人。
他们要将萧霆带到何处去?!
***
萧霆喝酒太多,实在已沉沉欲睡,那几名仆人架着他到了一处屋中,他看也不看,便往床上躺倒。但听得恭敬的告退声,那几人也离去了。
再过片时——不,也许不是片时,而是很久——他被人粗暴地推醒:“殿下!殿下,快醒醒,河间王殿下!”
扶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萧霆好不容易摇摇晃晃撑起身子,便对上秦赐那一双冷彻的灰眸。
“您不该在这里。”秦赐给他兜头扔下一套衣衫,冷冷地道,“快走,从后门走。”
萧霆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却看见数重软红床帐,再就是床帐外清幽雅致的陈设——他的醉意立即醒了一半。再定睛一看,秦赐扔给自己的是一套下人穿的青衣,和秦赐此刻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萧霆迟疑地道:“这里是……”
“是小娘子的闺房。”秦赐的话音冷得像冰。
萧霆眸光一冷。无需再多说什么,他当即换下了外衫,又将发冠和常服用大布一裹,“后门在哪边?”
秦赐给他打开了门,李衡州正等在外面,彼也是一脸焦急:“我带您去后门。”
萧霆捂着脑袋佝偻着腰便跟衡州走了,走到半途还开始呕吐,让衡州好不烦躁。秦赐站在门口看了半晌,最后面无表情地阖上了门。
面对这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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