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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登时一肃。
朝议开始, 秦止泽当先走出,参永宁宫温太后戕害先帝郑太妃,非圣诬法,奏表上赫然联结了台省府寺数百官员的署名。
萧霂皱了眉, 还未想明白时, 后边的太皇太后却颤巍巍地开口了:“温庶人的事情,可以不必论了。”
温庶人——
此称呼一出, 众皆哗然。萧霂震惊地回头,却只看见垂落的帘帷,他又是愤怒又是慌张:“皇祖母这是什么意思?母后——母后去哪里了?”
太皇太后半卧在软榻上, 一边由侍女扶着喝了一口水,苍老的声音透过帘帷慢慢地递出来:“陛下,她从来都不是你的母后。你的母后,正坐在你身边呢。”
杨太后万没有料到太皇太后此时会点到自己,萧霂那复杂的眼神扫向她时,她只觉心头一阵发凉。
太皇太后复道:“秦司徒所议,老身也多有考虑。王全,念旨。”
王全欠了欠身,抖出诏旨,萧霂又道:“这是什么旨,朕却不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杨太后看去,眼神里全是陌生的警惕。杨太后死咬着唇,抬眼去看萧霂侧旁的秦束,后者却只是端庄地微笑着。
王全清了清嗓子,道:“宣,太保、宁国公温育良听旨。”
温育良昨夜布置在永宁宫的兵马没有一个回到他身边,今早又没有见到温晓容上朝。他从队列中踟蹰走出,跪地伏首,手心里已全是冷汗,“老臣在。”
“太保、宁国公温育良,不能以身率下,躬自谦让,乃与永宁宫温庶人,贻误军机,通敌叛国,凶暴构逆,引兵宫省。皇天无亲,舅氏失德,人神殛之。温庶人已于昨日伏法阙下,今收温育良玺绶,免官爵为庶人,着待罪诏狱听审。”
萧霂好不容易听完了,听懂了,便一下子站了起来——杨太后却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衣襟,低声急道:“陛下,陛下慎言!”
萧霂大怒地甩下杨太后的手:“这难道不是你安排的么?!”又扬声,几乎要哭出来一般,用那稚嫩的声音大喊着:“母后,朕的母后呢!诸公,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陛下!”温育良突然直起身来,大声道,“陛下圣明!陛下左右,全是jian佞小人!她们已经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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