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什么?”秦束逼问。
“守候那个毒药……守候显阳宫中,会不会有什么动静……”那女冠涕泗横流地道,“然后,然后就看见了一位老大夫,婢子觉得可疑,就请他去永华宫见一见太后……其他的事情,婢子一概都不知道了!”她拼命磕下头去,“皇后饶命,将军饶命!”
阿援明白了。还是那位大夫为了保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杨太后,杨太后才会胡编什么太医署中发现了避子药来威胁小娘子。至于那位大夫到底是逃是死,那就无人能知晓了。
“滚。”秦束淡淡地道,“敢往外说一个字,本宫要你的命。”
“是,是!婢子绝对不敢,绝对不敢!”那女冠手脚并用地往外逃,片刻不见踪影。
秦赐上前两步,“您放她回去,万一……”
“那位大夫既被杨太后带走,那她便是什么都知道了,这一个无名小卒,放与不放,都无大差别。”秦束似乎有些倦了,日前杨太后那一番话,好像终于令她感到了恐惧——
真是奇怪,明明当初温太后要废她,她都不曾这样恐惧过的。
就像是……就像是自己埋藏最深的羞耻的秘密,突然被昭告出来,自己曾经为了这秘密而窘迫、而仓皇、而无计可施的模样,也全都被曝露在外了。
她于是更加不想去看秦赐的脸,只是看着案上的文书,仓促地换了话题:“夏冰将我大兄调离尚书省,眼下尚书省说话的人是左仆射杨知古和一些不相干的寒人。兵事上,杨识已经统领了内外禁军,掌控着整个洛阳城的防卫。——我若不将这些东西调出来,还不知道杨太后野心这样大。”
阿援忧心地道:“杨太后这是为什么、突然之间……”
“突然?”秦束淡淡地道,“我却不觉得突然。她想要独自掌控她儿子,又怕我知道她的秘密……”
“什么秘密?”阿援问。
秦束不言,阿援也就不再问了。
然而片刻,秦束又冷笑,“是一个我父侯也参与其中的秘密——父侯谋身不谋国,永远只顾着自己眼前的好处,怎么能不被人抓住把柄!”
她越说越急,好像十多年来对父亲的所有的怨气全都在这句简单的话里交迸了出来,加之以因不可得而生的一切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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