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可她的动作却是飞蛾扑火般的迎合,双臂缠上他的脖颈,身躯紧贴向他的胸膛,他的手掌滑过那纤瘦的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能握断那纤细脆硬的脊椎。
两人跌跌撞撞往床上去。然而还没到床边,衣衫已半褪,他虔诚地跪下来亲吻她的肌肤,又抬起湿漉漉的眼,仿佛还是在道歉,在恳求她的垂怜。
秦束笑着呢喃:“若没有你,我早就……我早就……”
她的话声又被吞咽在亲吻之中。男人大约是打定主意要让她舒服,舒服到忘我,舒服到把什么都抛却,可是她却做不到。浮浮沉沉的红纱帐里,她温柔地应承着他,可是心中却总是想起那一碗药,那一碗药……
她知道耻辱究竟是耻辱,不论是天下皆知,还是无人知晓,它都是耻辱。
可是耻辱却让人沉迷。
只要再往前走一步……
男人的誓言是那么甜美,可是她到底要如何才能走出这一步?他又如何能向她保证,这一步之后,不会是粉身碎骨?
***
鹿苑。
夏冰一身布衣,骑马而来,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官家暂停了围猎,与侍卫们在林间草地上休息的时候。
夏冰牵着马上前,“小民夏冰,向陛下请安。”
萧霂斜了他一眼。“老师有什么事?”
太久不见,夏冰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也或许当初他那副精神振奋、彬彬有礼的模样不过是靠衣冠支撑起来的罢了。他静了静,上前两步,轻声道:“陛下还记不记得,小民当初曾教授陛下的《左传》第一篇?”
萧霂顿了顿,“郑伯克段于鄢?”
“是。”夏冰垂手低眉道,“郑伯克段之后,将他的生母姜氏安置在城颍,并发誓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后来颍考叔求见郑伯,把郑伯赏赐的食物都带走,说要带回去给母亲尝一尝。郑伯此时已后悔了自己那样对待母亲,对颍考叔说……”
“对颍考叔说,你有母亲可以送,寡人却已没有母亲了!”萧霂截断了他的话,转头,对夏冰歪了歪嘴角,“老师说这些,是想劝朕什么吗?”
夏冰的头愈发地低了:“小民闻治国者,以家为本,为君者,以孝为本……如今杨太后虽铸大错,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