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坐上高脚凳,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手肘支着吧台,认真打量言逸。
言逸站了起来,不大自在地轻轻蹭了蹭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垂着眼睑看着自己白里透红的手指尖。
“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走了。”言逸垂眼埋怨。
灯光映在低垂的睫毛上,眼下遮出一片毛茸的阴影。
陆上锦怔怔看着他,下意识抬手想要触碰他的眼睫。
言逸微微向后避了避,淡声问:“喝点什么?”
陆上锦眸光一暗,忽然单手撑住吧台,扶着言逸的后脑把人按过来亲吻。
“这还有客人……!”言逸慌张地扶在陆上锦胸前,却被对方手臂的力道箍在怀里抓住了推拒的手,推又推不开,因躲避而小幅度扭动的身体被强势地按住了腰。
陆上锦终于肯把他放开,言逸的嘴唇被亲咬得软红湿润,小口喘着气。
陆上锦像把“领地归己所有”宣示完毕的傲慢猛兽,抿唇道:“你喜欢什么,给我调一杯。”
又从上衣里抽出一张卡推给言逸:“累的话可以请假不工作。”
言逸蹭了蹭嘴唇,看着那张余额不明的卡发了一下呆。
其实他不图陆上锦的钱,他只是不忿陆上锦随手就能给予别人的东西,自己却得不到。
但陆上锦真给了他,他又感到不快,仿佛自己连这点儿特别之处都失去了。
我真是只矛盾的兔子。
言逸没再理睬那张卡,从玻璃杯架上拿了一只形状优雅的酒杯。
陆上锦欣赏珍玩一般看着言逸娴熟地调和酒液,最终细长的手指推来一杯淡红鸡尾酒,散发着蔓越莓的酸甜清香。
“我没有花吗。”陆上锦仿佛看着幼儿园老师分发玩具却略过自己,眼神有些失望,“你给了他们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