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勾唇, 似笑非笑地看着宋欢, “方才娘子心诚意切,本侯既为人夫, 怎好拂了娘子的面子...”
他说罢,指尖在宋欢的下巴上摩挲了两下,而后缓缓移向纤细的脖颈......
冰凉地触感让宋欢感到自己命运的脖颈一阵阵发麻,仿佛它随时会断一样。
她双手腾地一下抬起, 紧紧握住裴砚在她脖子上游移的手。
裴砚半眯起眸子, 神色未变地欺近宋欢, “娘子这是何意?”
宋欢:“......”她只是还不太想死。
她带着哭腔 “呀!”了一声,“侯爷您的手怎么这般凉呢,我先给您暖暖!”
裴砚:“是有些凉,那便幸苦娘子了。”
宋欢忙摇摇头,“不幸苦,应该的。”
此时此刻,宋欢不禁有些庆幸眼下是冬日,让她能用如此拙劣的借口拖一拖死亡的期限。
只是这方法拖得了一时,脱不了一世。
宋欢觉得她大概暖了也就才半分钟,裴砚便道:“本侯天生体寒,怕是一时半会儿暖不热。况且本侯以为,娘子进被窝里给本侯暖,或许会更快些。”
宋欢心里咯噔一下:“侯爷,其实您刚刚才醒,大夫离开前吩咐过您不宜太劳累,不如我们日后再......”
“本侯不累。”裴砚淡淡吐出几个字,一把将宋欢从地上捞了起来,打横抱起。
宋欢身子蓦地腾空,心霎时间提到嗓子眼,裴砚却转身将宋欢放在床榻上,欺身压了上来,“方才可是夫人说要圆房,怎么?如今怕了?”
宋欢:“......”
这厮真...真要圆房?
不是想扼住她命运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