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村庄小学需要修缮一下,您可以和该校的校领导去沟通一下捐款事宜。当然,如果您实在迫切回京的话,可以给我的舅舅打电话,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去接您的……”
在他妈答应给小学捐资三十万之后,简居宁决定择日去接他的母亲。
伴随着嘭嘭的响声,简居宁接通了苏启铭的电话。
从河北乡下请来的老技师正在给简居宁演示怎么弹棉花。简居宁最近准备办一个民俗展,偌大的房子里放着不同时代的织布机,弹棉花的机器是今早他开着皮卡拉来的,同样拉过来的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爷子。
电话里苏启铭说他意外撞见甄繁在服用草酸艾司西酞普兰,解铃还须系铃人……
挂断电话后,简居宁罕见地用英文骂了句街。
苏启铭的小算盘他不是不清楚,就因为太清楚了,他反而懒得戳破了。
当年让他照顾甄繁,结果照顾成这个鬼样子。也怪他自己,谁叫他对一个高数从不超过六十分的人抱有期待呢?
倒是她,笨得让他惊心。几年过去了,还是没长进,凭着一股蛮劲横冲直撞,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引人注意也不是那么个法子,会弹钢琴的千千万,没有童子功何必去凑热闹,还不如说自己热爱弹棉花,倒落得独树一帜,何苦在别人制定的价值体系里受辱。
当然,她现在这个样子,他是有责任的。出于所谓的教养,他从未戳穿过她,美其名曰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究其本质不过是怕麻烦。他懒得对任何人的人生负责。
现在反倒造成了一个大麻烦。
甄繁决定牺牲自己的咖啡机来给苏启铭特制一杯咖啡。
猫粮和咖啡豆溷在一起,两者比例4:1。
“苏总,您喝咖啡。”
苏启铭刚喝一口就被那奇异的味道堵在了嗓子眼。在他喷出来之前,他及时用纸巾捂住了嘴。
“姑奶奶,你要干什么?”
苏启铭,某传媒院校播音主持系毕业生,为人最大的优点是讲一口流利漂亮的普通话。此时他的声音依旧十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