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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的是小学六一儿童节上的表演曲目,没想到还能忘词儿,真是丢人。那架钢琴的色彩很特殊,她后来也没在琴行找到相同的颜色,她开始以为是停产了,后来才知道自己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原来有些人是可以让品牌商给钢琴调色的。
他的指腹很粗糙,因为小时候就练琴的缘故,虎口的肌rou很发达,手能跨十二度。她想起他的手指在她身体上所引发的反应,暗骂了自己一声真贱。又在自己身上拧了几把,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
翻过来倒过去地骂自己,骂着骂着,她把简居宁删除了好友。她要真做出成绩来,他自然会看得到。否则,都是徒劳。
她以为至少短期内不会再撞见他,没想到第二天下班又撞见了简居宁。
依然是夜里。
“谈谈吧,下次就不来烦你了。”他倚在车上双手插着口袋对她说,“车里还是外边。”
甄繁选了车里,丢人的空间越窄越好,“您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知道我当初我为什么跟你分手吗?”
“你有意思没意思?拿这事儿一遍又一遍地羞辱我,我他妈配不上你,我有自己自知之明!”
“是我配不上你。”
“您跟我这儿玩什么谦虚?你说1 1=3有意思吗?你要没别的可说,我就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