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找上彼此,相互做个伴,等厌倦了,就各自撒手。可她竟然说了这样话。她于混沌中清醒着,想她和剑客是不是完了?剑客忽然将她翻过去,再次压了上来,热浪一股一股的涌上来,把她狠狠的淹没了,她溺水了,要溺死了。她有些承受不住,低低的求他,求他让她回头瞧瞧他,可他不让,他不让她看他,怎样都不允许她回头,于是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空白起来。
练月醒来的时候,剑客已经不在了,她全身都没有力气,胡乱扯了衣衫穿上,全身酸软的下床去。
锅里的饭菜一动未动,掀开也没有热气了。
练月呆坐在灶下,心里清楚,剑客走了。
第十一章
练月呆坐在廊下,等了一个下午,剑客也没有踪影,晚上回竹屋抱着剑客的被衾睡觉,影影绰绰的,总觉得他回来了,就在自己身边,一夜惊醒了七八次,可回回都落空了。
次日一早,她便回城里去了,回到自己家里去,烧了一些热水,泡了一个热水澡。热气蒸腾,她不晓得自己有没有哭。她掰着指头数了一下,也不过两日而已,露水姻缘罢了。他要走就走吧,她拦不住的,谁能拦得住剑客的脚步?
她回到城门口,继续摆自己的摊。
蔡婆说她看起来失魂落魄的,问是不是病了。她心想,可能是吧,不过过几日就会好的。没有什么事情是熬不过来的。十四岁那年,她第一次单独出去执行任务,长剑穿腹,流了很多血,可只躺了半个月就好了。十七岁那年,她和东音去姜国,中了毒箭,半条命都没了,可最后也好了。十九岁那年,她从那人的地宫里逃出来,被他派人阻杀,身上十一道淋漓伤口,最后掉进河里,又被冲上岸,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最后也没死掉。她一向命大,她想,会熬过去的。
剑客始终再未露面。练月也没去平昌府打听他到底干嘛去了,因为没有必要。第一次,他一句话未留,一走三个月,她能理解。这一次,他走了,一句未留,那是因为不想留,她懂。他们这样的江湖客,不像世俗中的儿女,有诸多规矩,来要问安,走要道别。他们合则来,不合则去。她懂这个,她也玩得起,她不会死缠烂打,也不会因爱生恨,最多是自己放不下罢了,可她放不下只为难了自己,所以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穆国逃来沛国两年多了,她一个人也住了两年多,其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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