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吓得一个激灵,直接把含在舌尖的汤药直接吞了下去。然后又蹭的一下弹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碗里的汤药也撒了,她连忙把碗搁下,掏出手绢去擦。
等她干完这一系列的事情,抬头去看时,卫庄正在皱眉瞧她。
那目光让练月从遇到栾顿和萱娘之后,心里冒出的旖旎念头,全都打消了。
栾顿说他钟情她,萱娘话里话外也给她透露出了相似的信息,她就真的以为他对自己是有意的。
没有,其实没有任何改变,剑客还是三个月以前那个剑客,半真半假的剑客,清醒的时候,让人不敢触碰的剑客。
她冷静了下来。
她把药碗放在桌上,过去扶他坐起来,他盯着她,她全当不知。扶他坐好之后,她道:“药都洒了,我再倒一些来。”
他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别动。”
他身上有伤,她也没有挣扎,就让他握着。
他仍在打量她,好似多年不见的旧友重逢,他忽然发现她变了许多的那样的打量。
她低声道:“还不放手,一会儿药就要凉了。”
卫庄皱着眉头,认真道:“你怎么好像比之前黑了?”
房间里流过一阵奇怪的静默。
半晌,练月咬牙切齿道:“松——手——”
卫庄松了手,练月把药碗搁在食盘上,端起来,气哄哄的走了出去。
她一路走,一路对自己说,稳住,稳住,剑客就那个德行,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不跟他一般见识。
她到了灶房,把药罐子里剩下的汤药倒入碗中,又顺了顺气,才端着回去。
回去看见那个上半身缠满了绷带的剑客正靠在床头在等她,忽然就心软了,她把药碗搁床头小几上,又从柜子中拿出一条毡毯给他披上。
练月给他披毯子的时候,他的目光还是来来回回在她脸上转悠,练月完全不搭理他。
披好之后,也不回应他的目光,而是把药碗拿过来,在床边坐下,自己先试了一口,觉得温度可以,才把药匙递到他唇边,他却不喝,而是问:“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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