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临街店铺里忙活,见她要走,抱怨起来,说她刚来就要走,不能多待会儿么,练月笑了笑,辞了她,走出了店铺。
包子铺开张的时候,练月并未去,也不是没空,但总觉得他让去就去,显得自己有点不矜持,为了保持住矜持,她没去。
次日下午,有个送信的信差交给她了一封信,她拆开看了看,上面就写了一句话,问她为何没去,落款是叶湛的湛字。
她将信收起来,塞到橱柜里,没有回信。
又隔了几天,叶荻亲自来找她,手里捏着一根素簪子和一封信,问她要哪个?练月存心逗她,说两个都不要,叶荻急了,非要她选一个,练月说要信。结果叶荻把信和簪子都给了她。练月有些奇怪,问这是为什么。叶荻说,如果她选簪子,那就只给簪子,若果选信,那就两样都给。练月更奇怪了,问为什么,叶荻说如果想知道,让她自己去问。
从那天之后,叶湛的信,每天一封,准时被叶荻送到她手里,风雨无阻。
叶湛的信也很神奇,没有风花雪月的琴棋书画,也没有柴米油盐的家长问候,每次都是一个故事。刚开始,练月以为这故事里暗藏着什么玄机,后来时间一长,她反应过来了,这些故事,都是他早年办过的案子。有时候案子太大,一次写不完,他还会在结尾来一个,预知后事如何,请等下次来信分解……
练月刚开始读着没啥感觉,后来渐渐觉出趣味来了,因为叶湛的用词很幽默,而且字里行间也不乏温情,也不会粗暴的将案子里的人物写成简单的善恶对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酸,以至于后来练月每次看完信之后,都会忍不住惆怅起来,觉得众生皆苦。
她也慢慢的开始晓得叶湛为何会有那样平和疏阔的性子,大约真是见多了人世间的不如意和苦难,于是能体谅很多人。
接了半个多月的信之后,练月意识到一直吃白食不太好,于是在叶荻又来送信时,没收她手里的信,而是道:“最近眼睛不太舒服,不想看了。你们什么时候不忙,我去瞧瞧,让他直接讲得了。”
叶荻高兴的跳了起来,拉着练月就往外走:“他每天都不忙,jiejie想去随时可以。”
五月的天,正是闷热之时,好在练月手里拿了把折扇,摇摇晃晃,倒也能凉快点。叶荻倒是个不怕热的,在前面蹦蹦跳跳,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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