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冒犯,甚至可以算得上无礼了,可练月却并不怎么排斥,这件很奇怪的事情,虽说她的男女之防很弱,但不至于弱到一个陌生男子扑到她也无所谓的程度。她觉得自己应该挣开他,她扭着挣了两下,可他像夯土似的压着她,她根本就挣不动。
他的脸贴在她颈侧,气息沉重,声音低低的,像是对她有某种莫名的依恋:“你长得有些像一个人。”
练月无端觉得这场景很熟悉,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哪里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他闷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问:“不好奇自己长得像谁?”
练月这才把注意力从熟悉感这事上转移回来,问:“像谁?”
他却没有立刻说话。
练月催促道:“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
他将脸往她颈里贴了贴,闷声道:“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娶过一个妻子,你同她长得有些像。”
“二十五岁?”练月奇怪道,“你二十五岁才娶妻?”
卫庄默了一下,问:“你觉得重点是这个吗?”
“哦哦,”经过他的提醒,练月终于想起的确有比年龄更重要的问题,她问:“那她现在在哪呢?”
卫庄道:“后来她爱上了一个更有权更有钱的人,为了嫁给他,同别人一起给我设了一个套,然后把我送进了牢里。”
练月沉默了,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虽然他说得很简单,也很风轻云淡。
卫庄继续道:“脸上的那条疤,原来不是疤,而是字,你知道有种黥刑吗?就是拿烙铁摁在脸上,烫出的字,那条疤原本是一个字。”
她当然知道,萧珩是穆国的廷尉,掌刑狱,虽说诸侯各国的刑罚不一,但黥刑几乎是通用刑罚。
她的声音又轻了一些,问:“那后来呢?”
他道:“后来有人送了我一瓶药,喝下它可以做出死的假象,于是我用这个办法从死牢中逃了出来。”
练月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
他道:“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比较好,越往后越容易说不清。”
练月纳闷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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