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这一冷,练月觉得周围整个跟着冷了下去,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不过她才不管他。她推了推他,道:“那你先起来。”
卫庄便松开她,撑着床,站了起来,他甫一起来,练月立刻就觉得凉快了,她松了一大口气。卫庄把手递给她,想捞她起来,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借他的手,而是自己坐了起来。
她刚才那么被他压着,出了不少汗,尤其颈侧,他的脸刚才就一直贴在那里,肌肤相贴,她颈里全是汗。
她拿手背抹了一下,又用手去扇,扇了两下,站起来,又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这会儿也满脸是汗,只有眼睛乌溜溜的,正在瞧她。
她恨恨道:“我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她扬了扬手,眼神凶狠,做揍人状,“知道吗?”
他眼睛里含了一点委屈,好像她真的已经欺负他了,真是会恶人先告状,但说出的话却十分欠揍:“我觉得你打不过我。”
她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他忽的一抬左手,朝她颊边去,练月矮身躲过,往后退了两步,摆好打架的姿势,道:“请赐教。”
卫庄的左手松开,他手心里是她的簪子,她立时恼了,上去就想把簪子抢回来,他躲了一下,她去抢第二下,他接着躲,结果抢着抢着两人就打上了。
练月一连猛攻,卫庄只躲不还手,房间里空间狭小,打得时候还得注意不能碰到别的东西,一点都不过瘾。练月逼得越紧,他躲得越悠闲。他越悠闲,她就越急,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练月既无法逼他出手,又没办法抢回自己的簪子,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死他。他诚然是个高手,可也是个欠揍的高手。最后练月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看到之后,微微有些诧异,这一诧异,就让她找到机会,她勾指成爪,直接锁住了他的咽喉,另外一只手直插他的双眼,却又险险的在他眼前半寸停住。
练月有些惊讶:“你怎么不还手,不怕我真的把你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