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家的饺子最多。”
她感叹道:“我那时候到底是有多无聊啊,要半夜起来干这种事。”
卫庄道:“就是蔡大娘家的媳妇告诉我,她大年初二那天下午看到你在他们家门口,被四个人围堵了。”
“四个人?”练月皱眉道,“有说长什么样子么?”
卫庄想了想,道:“说是两男两女,都很年轻,女子一个紫衣一个红衣,男子一个黑衣一个青衣。”
练月沉吟了一会儿,分析道:“我估计紫衣应该是紫苏,青衣是东音,至于红衣,反正我在时,除了我,好像没其他人喜欢这个颜色,他们都觉得这个色艳俗,我倒不觉得,我喜欢那种红,满得像是要溢出来了一样。”又想起什么,“不过我起来包饺子时,身上穿得衣裳颜色的确很浅,像烟白色。”顿了顿, “我好像也知道自己那时为什么不穿重色衣裳,应该是出于那种颜色太扎眼,我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换了清淡的颜色。”
卫庄却并不接她这个关于颜色的话茬,而是继续问:“然后呢,除了这些,还想起其他的了吗?”
练月道:“送完饺子回家之后,我在家收拾了一下,就推着车去城门口,我原来真的是卖木雕的,我有一个手推车,两个轮子和两条腿,上面架着一个长形的车斗,车斗里是各种各样的木雕,里边还塞着一把遮阳伞,估计应该是六十四骨的,我把车推到一条巷子口停下,然后把伞撑开,把木雕摆起来。哦哦,对了,”她瞧向卫庄,“我旁边就是蔡大娘,她在那卖布,我跟她的关系好像很……很……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练月说到兴致勃勃之处,看向卫庄,本是想寻求知情人的共鸣,却发现他一双眼睛正贼亮贼亮的瞧着她,瞧得她都说不下去了。
卫庄问:“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练月愣了一下,又微微叹气:“就想起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好像那段时间,每天就这点事,睡觉、吃饭、做饭、刻木雕、出摊,其他的就没了,不过依稀记得那段日子有下过一场特别大的雨,特别特别大,城里到处都是积水,能没了脚踝。”
卫庄顺着她的这个话,想了想,道:“那应是天启二十四年夏天的事儿,那场雨的确特别大,我也有印象。”顿了顿,“然后呢?”
练月摇了摇头:“其他的就很模糊了,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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