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羞耻的。
半年未有的亲密,让他们都有些不顾一切了。
夏夜短暂,他们从深夜战到东方翻出鱼肚白方才罢休,他将她抱在怀里,两人相互听着彼此的心跳,都没说话,大约是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缓了好一会儿之后,练月方觉得自己有了一点力气,她摸着他胸口的两条疤,问哪一条是他为了见她,自己伤的。他闭上眼假寐,并不回答,她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死要面子的人,不过她决定不再拿这件事逗他,他不想承认就不承认,她知道就好了。她以前不知道他的心思,现在知道了,就不会无理取闹了。
她闭上眼,准备睡一会儿,忽又想到什么,便睁开眼去瞧他,他仍旧闭着眼,但神色安然,她凑到他肩窝里亲了亲,温存道:“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在东边盖了一间房子出来,你打算拿它做什么?”
他睁开眼,理所当然道:“咱们两个都这么好胜,以后难免吵架,另外一个人总要有个住处。”
练月噗嗤就笑了:“住在那里跟住这里有什么区别,你那竹屋倒是个去处。”
他伸手将她往上拎了拎,又压了过来,低声道:“那就拿来养孩子,你说呢?”
练月心头急跳,正想再问,他的唇已经压了过来,舌与舌之间交融,他可真是天赋异禀,温和的时候比之前更叫她荡漾。
他的唇移到她耳边,含着她的耳垂,吮了一阵,又轻轻的咬了一下,这一吮一咬,立刻将她刚熄的火又点了起来,她的双腿缠上了他的腰,与他紧密贴合。
他含糊道:“我们家里九个孩子,我上面八个jiejie,就我这一个男丁,我要去学剑,父亲觉得是玩物丧志,不准去,我就跟他闹翻了,若不是后来在天阙城被封了侯,光耀了门楣,让他在宗族中长了脸,他大概要恨我一辈子,之后我栽了跟头,他也没怪我,说保住一条命就好,然后过继了大姐的长子来继承爵位,虽然他已不指望我什么了,不过我想,带个孩子回去让他和母亲瞧瞧,他们二老应该会非常欣慰,不过这事主要还是靠你,你想不想跟我生孩子?”
她有些委屈了:“不生,凭什么你让生就生,要生你生。”但身体却枉顾意志,紧紧的缠住了他。
他轻轻重重的撞着她,撞得她浑身轻颤,他压着声逼问:“真的不生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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