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极近,那头又有着大量装备精良、日常cao练的海兵,自从樊子期逃走的那一刻开始便是压制樊家调兵的主力之一,若是这压制一直极稳,那又何须在汴京城里能起更大作用的宁端远远跑去压阵?
这一刻席向晚脑中转过了许多念头,但她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好,无论多久,我在汴京等你。”
“不会很久。”宁端道,“很快。”
席向晚上辈子也经历过几场不大不小的战事,知道战争和叛乱的残酷,闻言只是笑了笑,回头朝宁端伸出手,软软地问他, “今日想吃什么?宫中送来湖滨这一季新养的银鱼,rou质细软口感清甜,我上午处理好的,晚上做成蛋羹可好?”
“好。”宁端为了席向晚高兴能连齁死人的甜食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更不要替这几日席向晚还是变着花样摸索他的口味在下厨了。
至于等在正厅里的嵩阳,宁端想了想就暂时放到了脑后——大长公主有一整个府的人照顾着,不缺他一个上前献殷勤。
于是,宁端在灶房里兢兢业业给席向晚打了半个时辰多的下手,陪着她将一顿晚饭折腾了出来。
席向晚本就经常下厨,手艺比不上御厨也是娴熟过硬,做完饭菜后便净手叫下人将碗碟送去正厅,她自己则是将宁端的手也仔细洗净擦干,方才牵着他的手往正厅走去。
宁端低头看看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
“殿下太担心你了。”席向晚头也不回地道,“我需要她的信任,夫君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宁端正色颔首,“夫人放心。”
给席向晚撑腰这事,宁端在日渐摸索中已经做得非常得心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