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
“人丢没丢,都察院会不清楚?”席向晚轻轻冷笑,她手中握着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正是从宁端手中拿来、出入皇宫无阻的通行令,“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我隐瞒,不过是怀着侥幸之心希望我不会发现罢了——让开。”
“夫人,哎呀,夫人!”翠羽不敢用力,让席向晚寻了空从身旁挤了过去,急得跺脚,“夫人,您这时候去宫中,想要让陛下做些什么?大人丢了行踪,陛下同您一样焦急,已经让人在暗中联络了!”
正快步往外走的席向晚站住了脚步,她扭头看向翠羽,脸上的愤怒和焦急一瞬间收得干干净净,“所以,宁端确实是不见了。”
翠羽瞠目结舌,“夫人您是诈我的?”
在院子门口抱着手臂的樊承洲响亮地啧了一声,“那我是不能跟你一道闯皇宫看热闹了?”
“和翠羽说的一样,这时候我闯入宫中见陛下又有什么用。”席向晚抚了抚裙摆,她将腰牌收起,一步步走回了屋子里,在门边驻足,冷静地盯了翠羽一眼,“下次再隐瞒我这样的事情,我就将你送回都察院去。”
翠羽打了个寒颤,赶紧低声应是,余光瞥见席向晚的裙摆进了屋内,才悄悄松了口气,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独自走进内屋中的席向晚却远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她停在桌面,微微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透的茶水,仰头饮尽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冰冷的茶水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叫她比平日里更十二分地清醒了起来。
她让宁端记住,无论听说什么、知道什么,都要信她仍旧在汴京城里好好等着他回来,反之亦然。
无论宁端是不是在岭南附近丢了行踪,他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平安安回到她身边。
席向晚用力捏着坚硬的桌沿,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恢复,重新挂起了平日的笑容。
平静下来后,席向晚将腰牌收起,又取出荷包中放得好好的宝令私印,若有所思地抚摸过它光洁温润的侧面。
这块玉印明显是用极好的玉料切割琢磨成的,把玩时手感极好,看起来前主人也曾对它这般爱不释手过。
“夫人……”碧兰怯生生在后头唤道,“茶水冷了,我去续一壶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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