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困在内宅,多亏呀。
瞧瞧她阿耶的后院,就知郎君心硬,不可耽溺。
她这么想,meimei们不一定这么想,寄柔以前告诫过赵瞻,他得有良心,有meimei心甘情愿嫁他才准娶。如今再听一遍,却是不明他用意。
寄柔随口道:“所以呢?关儿什么事,儿又不嫁你。”
不想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寄柔下最后通牒:“往后不许这样了,都是要束发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赵瞻也比她小半岁。
寄柔生辰在初夏,如今尚是早春,乍暖还寒,再过两月,寄柔及笄。赵瞻生辰在重阳,他重阳节来到赵家。
至于他真正的生辰,恐怕就他和已逝的阿耶知道。
寄柔比寻常贵女高,他比她还高一截,若不是漂亮的面孔处于从少年向青年过渡时期,精致有余,英武不足,仅看身量,似有十七八。
寄柔起身,揽着紫银泥罗帔子欲走。
赵瞻扯住她披帛边缘。
“作甚。”
“倘若我不当这个郡王……”
寄柔一拉,没拉回披帛,回首问:“你在说什么胡话。”
赵瞻撇开眼。
寄柔绕开豹子走到他面前,放柔声音:“你怎么了,在外受欺负了?”
赵瞻牵她的手,没牵到。
“刚摸过豹子就碰我?手上指不定沾了虱子。”
借口,自从她上了闺学,她就不许他亲近。可上回堂兄来,扶她上马,她一点也没不乐意。
赵瞻声音生硬:“炭球干净得很。”
叫炭球就因为这头豹子从前最爱打滚,非把自己滚成一颗炭。
“那你也别碰我。”
“……你走算了。”
寄柔哼笑。
屋内有豹子,没侍候的奴婢,寄柔隔着丝帛指头勾起他下巴:“看着我眼睛。”
少年长睫微颤,一句话不说,睁着清水似的眼与她对视。
小时候多可爱,长大了性子古怪,谁受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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