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长安权贵圈子根本进不去。
她顿了顿:“倘若你有自己的想法……”
“如你所愿。”赵瞻将她暖风拂乱的鬓边碎发别到耳后。
寄柔一愣,瞪他:“你今日怎么回事?”
赵瞻一本正经:“人皆有癖好。”
寄柔挑眉。
“长姐喜洁,而瞻见不得东西不规整。”
寄柔沉默数息:“我看你这不是癖好,是毛病。”
赵瞻学着她扬眉,双眼亮晶晶。
神光之盛,寄柔被刺了下,抛开他往楼上走。
谁家在哪艘船,用心打听,皆可打听出来。
和王六郎搭线,不拘她说,他肯定也早有准备。
果然,不一会儿,他们船上传出笛声。不久,王家那艘仙乐飘飘的画舫驶来,两方乐声相撞,好似清风拂过,珠囊破开,大珠小迸落银盘。
笛声逐渐主导乐曲,寄柔指尖在椅侧扶手悦动,眼神晦暗不清。
心底浮现经年的淡影,正变清晰。陡然琵琶声加入,拨风弄云,搅乱青冥。
笛与琵琶互不相让,相争渐成相合,乐声停,楼下松盏上来:“王六郎请二郎一叙。”
寄柔点头。
午宴时分,她看见探花郎。
皮相抢眼的郎君映入眼底,一寸寸将淡影盖过。
寄柔松一口气。
她陪meimei们坐着,笑盈盈问:“探花郎采了什么花?”
婢女们说:“是杏花。”
七嘴八舌把杏园传出的诗句学她们听。
寄柔掩嘴笑,一只手放下,捏着一枝含香红艳。
赵瞻的手。
寄柔回首,他无声说,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