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赵家人回府,一道用了晚膳。因是节日,席上置了樱桃露酒。樱桃酒味甜,酒气轻,喝来没酣畅感,小娘子们,赵瞻看不上,嫌淡,独自饮了碗曲米春。
寄柔不许meimei们贪嘴,只准她们沾一筷子尝尝味,自己也仅喝了小小一杯。
席散,meimei们都走了,赵瞻不喜人贴身伺候,旁边侍奉的就松盏和珠云,寄柔拿过酒壶倒满一盅。
赵瞻制止:“你喝这般多作甚。”
寄柔反驳:“我十岁就把露酒当水喝。”
她细细品完露酒,小脸飞红。
赵瞻:“我觉得你要醉了。”
“你才醉。”寄柔展眉舒气,细看赵瞻,“你喝了碗曲米酒,怎么不醉?”
赵瞻自谦:“某千杯不倒。”
寄柔笑一声:“吹牛。”
赵瞻便要再倒一碗米酒,腕间一串沉香佛珠。
不知道他哪来的好胜心。
寄柔不许:“你还小,不能喝那么多酒。”
赵瞻此刻是清醒着,远没醺醉时那般见谁都笑,可爱可亲,愠怒道:“谁年纪小,这又不是剑南春。”
他倒想喝剑南春,寄柔管得严,把烈酒换成了米酒。
赵瞻硬是倒了一碗。
他展示了下,一口下肚,面容神态没有变化。
寄柔无奈,只得作出一副相信的样子。曲米春后劲大,她担忧他像午后那样乱笑。
赵瞻转着酒杯:“长姐不问别的?”
“王六郎的事?”寄柔淡漠,“你是郡王,我又不是。万事自己衡量。”
她只负责提醒他什么时候别忘了做什么。
起初寄柔甚至懒得提醒,赵瞻十年如一日地上进,看上去全然不会堕先人的威名。
大晋勋贵不值钱,开国至今,封的王爵公侯数不胜数,废的王爵公侯也不计其数。最无用的是虚封的,看着风光,光杆一个。有食实封的好一些,封得少,不愁吃穿,封得多,穿金戴玉,尽可享受。最叫人羡慕的是长青的,然一个没有。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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