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了他。但是对于他的手段和势力尚摸不中深浅。
“这张淮景初入京便点名邀你上府,今日不会那么好过。”临行前师父抚着她的手臂,眼中净是担心。
温迎玉细眉微蹙,“可是因我上月拒绝了那表小姐?”
“若真如此,便还好。只怕......张淮景在天津卫权势遮天,与满洲里的王家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想将势力向京扩张,免不了要先作威造势。连双城虽是底层戏班,却与京城几家富商巨贾都有交情......”说的此处她叹息一声,“只是要拿你当靶子......玉儿,我若有一点法子,今日便不会让你赴宴......”
她虽在戏院里呆了将近十年,却因着连双城的名声和自己的身份,从未受到怠慢,更没被那些肮脏的手段沾染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当时只听得一知半解,此时却突然明白过来。
原是这张淮景想给京城各家一个下马威,正是因为连双城背后的利益关系,他才要破了这连双城的规矩,又当众说出那话,不过是四两拨千斤,杀鸡儆猴罢了。
她不甘受此屈辱,却无力反抗,眼里蕴满水汽,指节都被掐的发白。
那人却依旧笑的矜贵风流。
“不过请温小姐到后院一叙罢了,温小姐不愿给我这个面子,是欺负我张淮景刚到京城说了不算么?”说罢撩起金线绣的华贵衣袍立起,举起酒杯,“这杯酒算我敬温小姐,哪怕不为你,也为连双城整个戏班呢?”
几句话都唤的“温小姐”。温迎玉自十四岁一出《红楼二尤》扬名,此后谁见了不尊称一句“温老板”。偏这张淮景就是要压她的份儿。
方才刚唱完戏红润的脸颊早已变得苍白,她听懂了话中的威胁,寒意从脚底升起。
即便没有这句话,她也知道今日走不出这张府。不愿再在众人面前耗下去,连礼都未行,便跟着下人走进后院。任着她们给自己重新梳洗装扮,带入厢房。
红绸罗帐,鸳鸯锦被,梁上是精雕细琢的图腾,红烛燃着奇异馨香。温迎玉又惊又惧,先还强撑着,等了两个时辰,却因着下午的疲累,竟就在榻上沉沉的睡去。
醒来时已经入夜,她撑着坐起,才发现八仙桌旁的人。款式简单的黑色长袍,却从衣尾处用金丝绣上蒲草盘绕及腰间,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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