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摆了一道。
懊恼的揉着太阳xue,果断就要往地上躺去。
却听到沈括目不斜视的说:“衡衡,做人不能太不讲义气,等下你就是真晕了,爹也会将你拖进去的。”
她感动的一塌糊涂,只觉一生能得此亲爹,夫复无求!!
林子离主殿很近,入眼便是一片碧玉般的葱翠。
顺着玉石铺成的小径而上,很快便看到几名矗立在侧的仆从。
镂空雕瑞脑兽的巨大香炉里熏着香,缓缓腾起的青烟缭绕在绿荫之间,丝丝缕缕,极有意境。
沈衡闻了闻,不是皇家常用的龙涎香,也不是礼佛的檀香,而是一种似兰似麝的竹木香气,不是很浓烈,却沁人心脾。
花梨嵌螺钿理石的桌案闲置在那里,还放着一盏未动的香茗。
一旁的近侍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那是竹林的最深处,虽说林层茂密,仍旧一眼便能注意到那个席地而坐的清瘦身影。
他穿了一件月白镶银丝滚边的锦袍,袍袖的下摆很宽,就那样随意的垂在地上。
如画的眉眼微垂,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物事。
诚如顾小侯爷所言,千岁爷确实很忙。
因为他正在很认真的,剥着一颗竹笋。
听到有人过来也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颇为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
那一双眸子很澄澈,没有皇室子弟的傲慢张扬,干净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
沈衡下意识的将头低下去,整个人如遭雷击。
因为这个好看的很不靠谱的端王爷,正是昨夜那个让她吹了一夜冷风的“轮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