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让人心里都跟着一痛。
白露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眶,“陛下要以龙体为重,大行皇帝在天有灵,会明白您的一片孝心的。”
顾玄茵看了眼平章帝的灵柩,“明白又能怎样。”
不得不承认,自她当了皇太女以来,心里始终埋怨着父皇,直到今日,她终于连个能埋怨的人都没了。
当初,皇兄顾玄苍暴毙,办完丧事后,父皇便提出立她为储君。她第一个不同意,跑到宣室殿跟父皇理论。
“我一个姑娘家,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当储君?”
平章帝语气平静的有点令她害怕,“父皇当年与你母后承诺过,只会将这江山交于我二人的孩子。”
平章帝与刘后的姻缘,也算是一段佳话,顾玄茵自然知道。
当年,平章帝还是太子时,大理国犯境,平章帝帅兵亲征,却在半路上收到京城的消息,赵王谋反,高祖被杀。前有大理十万敌军,后有叛军追杀,平章帝狼狈非常,身边只剩下几千人,四处逃窜。
逃到荆州时,被当地士族刘家所救,刘家家主不但替他招兵买马,重新杀回京城,还把亲生女儿嫁给了他。
平章帝对刘后既有感恩又有爱慕,成亲时便承诺此生只娶她一人,也只会把江山交于二人的孩子。
顾玄茵并不觉得那个承诺有多重要,父皇又不是没有做过反悔的事情。她红着眼眶,倔强道:“反正我就不当。”
平章帝苦笑一声,“你太让父皇失望了,违抗君命,是为不忠、不尊父命,是为不孝,至国之安危于不顾,是为不仁、至刘家恩情于不顾,是为不义,你不当储君可以,也不要当荣嘉公主了,我顾家没有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儿。”
不知是被“忠孝仁义”这沉甸甸四个字压弯了腰,还是被平章帝鬓发间一夜之间冒出来的点点白霜刺痛了双眼,她就这样答应了下来,没有再说一个“不”字。
从那日起,她收敛起一身的散漫性子,搁置下满脑子风花雪月,跟着太傅学帝王之道,跟着中郎将学骑射之术,原以为还有好几年可以用来适应新的身份,却没想到,不到一年就要赶鸭子上架。
夜风微凉,即便披了外衣顾玄茵还是有些冷,她把手笼在袖子里,盯着灵前的一点烛火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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