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进了宣室殿。
这几日朝堂上风平浪静,詹夙去查流言一事也还没有结果,顾玄茵便闲下来,要么和韩景渊说话,要么拾起放了许久的书随便翻几页。
听说溧阳郡主一个人进宫了,她还有些意外,这位堂妹虽只比自己小了两岁,但也不知为何,身量未足,看起来像是十岁出头一样。
溧阳见了顾玄茵,十分局促,行了礼后就像是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缩成一团,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茶盏,没话了。
顾玄茵只好先开口:“你兄长呢?怎么不和你一起进宫?”
“兄长哮症犯了,不能出门。”溧阳细声细气道。
顾玄茵是知道顾玄苍有哮症的,才进京没几日,就已经犯了好几次,“世子既然有这种病,王叔又何必让他进京来,这不是遭罪么。”她叹息一声,又问:“二叔的风湿严重吗?朕让太医过去,不知能不能治好。”去越国报丧的人早就传信回来给顾玄茵说了越王的情况,越王并非装病,而是得了风湿,顾玄茵对这种病没什么概念,只以为是刮风下雨的时候关节疼。
听她这么问,溧阳的眼眶瞬间红了,“风湿是治不好的。”
“这么严重?”顾玄茵皱眉。
“这种病虽不致死,却是极为难熬,父王前几年还是偶尔关节疼,擦擦药酒就好了,可这几年越发严重,手指红肿僵硬,已经不能握东西了。”溧阳想起父王那双红肿僵硬的手,心里就针扎一般疼。
“怎么不早说?”顾玄茵凝眉,“为何越国的长使和丞相从未提过此事。”她问完,又觉自己问了句蠢话,越王生病,大权自然落在了丞相和长使手里,这么好的事,人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向朝廷说呢?
“高祖开国分封诸侯,一是为了顾氏儿孙共同治理这江山,二也是想让我们顾家人能享受食邑,不必太过辛苦,却不料,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说着,又若有所思地停下来,深深地看了眼满面泪痕的溧阳。
溧阳抬头看了看自己这位皇帝堂姐,终于下定了决心,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臣女有一事想求陛下……”
顾玄茵忙起身去扶她,“快起来说。”
“臣女想替父王求个旨意,让父王进京养病。”溧阳郡主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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