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知道詹夙的意思,陛下若是要动外戚,肯定先动刘家,跟刘家来往甚密的徐家必定也脱不了干系,但若徐家因为这次赐婚倒向了平阳侯这一边,到时候除外戚时或可保徐家不受牵连。
然而,他却有另一个猜测,“臣有一个想法,不知当……”
“讲。”詹夙催道。
韩景渊于是把上次顾玄茵和他下棋时说的话跟詹夙讲了一遍,“陛下当时听到夫人想撮合你和叶姑娘时,脸色立即就不好看了。”
“你怎么什么都跟陛下说?”詹夙第一反应是数落韩景渊。
“是丞相让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韩景渊感觉真的冤。
詹夙却再听不进他接下来说的话了,把人打发走,公文也看不进去了,坐在案前出起了神。
脑中有个大胆的念头,让他的心跳都乱了节奏。
这个念头一旦发了芽,之前种种都成了这个念头的佐证。他一晚上什么正事都没做成,就顾东想西想了。
第二日进宫时,仍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尤其是对上她含笑的目光,听到她清甜的嗓音时,又不禁想起了那个折磨了他一晚上的念头。
“丞相来啦,快坐,今日天突然有了几分凉意,丞相可要记得加衣。”顾玄茵平时嘴甜惯了,见了三公都会多多少少问候几句。
詹夙:“多谢陛下关心。”这哪里是一个皇上该与臣子说的话,倒像是……
詹夙截断自己的念头,一本正经地开始商议朝政。
顾玄茵认真听着,詹夙偶尔问她的看法,她都会让詹夙先说,然后再斟酌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詹夙和刘文周不同,刘文周若是不同意顾玄茵的想法,也会先答应下来,让别人上奏反对此事,逼得顾玄茵不得不妥协。而詹夙就直接的多,会当面直接点出来顾玄茵的错误,什么话都敢说。
因此每次和他商议朝政,顾玄茵都多多少少会被他反驳的无言以对,尴尬了只能吃点东西缓解气氛。
一旁小几上今日摆的是桂花糕,顾玄茵上次在长公主府上尝过一次就记住了,回宫便让御膳房尝试着做。
顾玄茵吃的时候,突然想到詹夙也喜欢吃,就顺口招呼道:“丞相也尝一块吧,上次听詹me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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