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茵深深看了他一眼,“丞相不必瞒朕,你不会做那样的事。”
詹夙神色疏离,“陛下误会了,臣只是为了推行盐铁令,杀鸡儆猴而已。”
推行盐铁令、杀鸡儆猴有一百种办法,何必要自己动手打死人。顾玄茵才不相信他的话,但也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放下供词,轻笑道:“丞相若是想喝酒,在丞相府关起门喝便是……”
“是臣思虑不周,惹了麻烦。”詹夙打断她,飞快道:“这件事陛下不必管了,后果由臣一人承担。”
顾玄茵被这人气笑了,“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是不想让他太过伤心,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她拒绝了人家,还不允许人家伤心难过,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半晌,她轻轻叹息一声,“有朕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陛下莫要插手此事。”詹夙有些着急地看着她。
顾玄茵不置可否,这件事归根到底因她而起,她怎能不管?
要不了三天,丞相醉酒伤人的事就传得1人尽皆知。
但是传言却分为两个版本,一是百姓中间传的。说丞相醉酒后失手砸伤了人,为了脱罪,随便给那人安了个罪名。真可谓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第二个版本就是流传于官宦人家之间的了,大家都知道朝廷年后要施行盐铁令,又多少听说那三人都是商人,那被砸伤的张兄更是做过卖盐生意的,便都明白了几分。丞相竟为了顺利施行盐铁令,不惜亲自出手,杀鸡儆猴。至于什么“妄议天家”的说法,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丞相随便打的幌子,要说妄议天家,丞相本人可没少议,要说不敬,没谁敢比他丞相更不敬了。
一时间,朝野间对詹夙的不满甚嚣尘上,年后第一次朝会,就全是站出来弹劾丞相的。
“臣能理解丞相想施行盐铁令的迫切心情,可这法子太过冲动,不但未能杀鸡儆猴,反而引起了民愤,眼下若是再强行施行盐铁令,恐生变动。”
站出来说话的是姜骁,身为太尉,盐铁专营对他影响不大,但如今事情闹大了,若是强行施行法令,百姓们恐怕会心生不满,若是引起民变,就不好了。
徐望也站出来道;“臣以为,此事也算是给朝廷一个警示,盐铁令未行,商人们已经开始钻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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